然后呢,然后桥归桥,路归路,他们都有属于各自的未来,如今不过是在错误的道路上短暂相交。
而且……自己的计划……要想骗过所有人,首先就要骗过自己。
她靠在浴缸里,轻轻闭上眼睛,到了最后一步,他会对自己下杀手吗,先前她还能确定,如今居然不敢确定了。
他的态度转变的很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文在外面百无聊赖,只能去翻书架上的书。他心说这屋子之前是谁住的,怎么都是小孩看的,克莱尔住进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一直没换过吗?
果然一切的不合理都在细节之中早有体现。
浴室里没有了水声,世界忽然静了下来。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原本他以为很难的事,居然有陛下在幕后做推手,他以为自己是棋手,殊不知自己只是那个人的棋子。
有陛下在,一切都会是顺理成章。然后呢,自己大仇得报,之后做什么?
继续往上爬?可自己到底还是势单力薄。陛下想除掉佩雷斯家,无非是见他们势力扩展过快,不好掌控,心生忌惮。那这样陛下也一定会防着自己,不让自己借机吃下佩雷斯家族的产业。
说不定,陛下还打了卸磨杀驴的心思。他的疑心是越来越严重了。
他正想着,突然有人来敲门。
他愣了愣,心说大半夜的,谁不睡觉来找克莱尔?
他看了一眼浴室,刚想叫人,转念又想了想还是算了,装的也好真心也罢,吵架总归是不好的。
他打开一条门缝,见外面是站立不安的洛伦。
“洛伦?”他愣了下,打开门,“怎么了?”
她看了艾文一眼,迅速的低下头:“没……没什么,姐姐呢?”
“她在洗澡,你找她有事?”
她点了点头,随即又飞快的摇头,咬着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怎么了?”自从那天之后,洛伦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的周围,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互不打扰。
不过,这姑娘一定还没走出来。他好像知道了她要说什么,轻轻叹了口气:“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没必要伤神伤心。”
洛伦忽然激动的看着他:“我怎么可能不伤心!明明都是我的东西,她偏偏要抢,我什么都让给她了,可她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
“真正是你的东西,是没人能抢的走的,不值得的。”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你的姐姐其实也很在乎你。”
“很在乎我?她在乎我会一回来什么都和我抢吗?她在乎我,会把你也一起抢走吗?”她终于憋不住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我真的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知道我该死心了,可她凭什么这么羞辱你?”
“我喜欢,管的着吗。”克莱尔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完了澡,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艾文身后。
洛伦顿时吓得收住了眼泪,艾文也一个激灵,不愧是搞暗杀的,自己愣是没注意。
她身上裹着一条浴巾,头发上还挂着水珠,估计是听见外面的动静,来不及收拾,直接裹上东西出来的。
她不由分说的把洛伦推了出去,留下一句回去洗洗睡吧,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艾文一哆嗦,好像关的不是门而是自己的脑袋。
克莱尔没事人一样,施施然往浴室走。
“生气了?”艾文问。
“这倒不至于,你们俩爱去哪去哪,爱干什么干什么,不过别在我眼前行不行?”克莱尔无所谓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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