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直看我，是我长得帅吗？”艾文摸着脸问。

克莱尔刚生起来的那点情绪顿时荡然无存，顺势翻了个白眼。

“你在洛伦面前也这么自恋吗？”

“不不不，我在别人面前还是很稳重的。”艾文立刻澄清，“你又不是别人，我这张面具一直不摘也挺累的。”

克莱尔的心脏一紧，面具？他似乎是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但知道他身份的是芬德拉不是克莱尔。

要直接问吗？不行，太明显他一定能猜出来，如果不是反而弄巧成拙，如果是，撕开两个人面前的窗户纸，又有什么好处，说不定直接影响到准备多时的计划。

他现在一直频繁试探，应该也是怀疑但不能确定。这样……说不定还能做些什么，打消他的怀疑。

“怎么了？”艾文见她陷入沉思，就知道她一定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自己的提示已经够明显的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想承认还是不敢承认，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没想到，自己已经从过去走出来了，她反而一直沉溺其中。

“我不是别人是谁？”克莱尔问道。

“当然是一家人，我亲爱的夫人。”艾文眉眼带着一丝暧昧，“我发誓，我在外面说一千句谎言，也不会和你说一句的。”

“免了吧，我不相信承诺。”

“那你相信什么？”

“我只信两个东西，我自己，和死人。”克莱尔淡漠的说道。

艾文愣了一瞬，转而又恢复到眉眼含笑的样子：“真是不公平啊，你那两个绯闻情人呢，你也不信他们吗，他们总不能是死人。”

克莱尔笑了声，阴森森的说：“你说对了，他们就是死人。”

他们早就死在了过去，成为了地狱里的魔鬼。

艾文局促的咳了声：“别这样，我晚上会做噩梦的。”

“开个玩笑罢了，这就怕了？”

“是啊，我这辈子最怕两个东西，生和死。”

“人怕死就算了，生是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说：“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故去了，和我一起谈笑训练的朋友们也有的走了，有的没了。我以为我只要一直往上爬，烦恼总能越来越少，但我走着走着，却发现身边的了越来越少。所以啊，我亲爱的夫人，别躲着我了。”

克莱尔像是心事被戳穿了一样，闪过一丝慌乱：“谁躲你了？”

“没有吗？”

“你找我找不到人还是不知道我在哪？”

艾文见她还是装傻，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想要真聊开了，还是要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

“对了，我大哥刚也找你来着，没事你找他去吧，别在我眼前瞎晃。”克莱尔说。

“你大哥？他找我干什么？”伊格尔找他干什么，平心而论他对这位大少爷印象也还行，要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说不清的恩怨的话。

“不知道，我和他没有共同语言。”克莱尔不耐烦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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