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璇心中燃起了一团怒火,她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一条白绫就勒住了她雪白的细颈,所有的话都被迫咽回了肚子里。
片刻后,沈蔓放开了好像已经断气的沈清璇,从她身上跨过,坐在了不远处的太师椅上稍作歇息。
杀人可真累。
窗外的龙启阳看沈清璇死了,这才推门进来,路过沈清璇时,他停住脚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清璇的尸体,面上是毫不收敛的嫌弃。
“沈清璇,孤忍了你整整五年。”
“你让孤在这五年里,深受裙带关系折磨,日夜活在靠你坐稳太子宝座的阴影里。孤真的厌恶极了你,恨不得将你碎尸万端。今日让你如此简单的死去,真是对你的恩赐。”
“孤心不甘,孤想将你碎尸喂狗!”
“对了,孤还给你准备了最后一件礼物,黄泉路上你不会孤单的,孤很快会送你阖府上下去陪你。”
龙启阳说完也从沈清璇的尸体上跨过,笑吟吟的朝着沈蔓走去,走着走着,他突然被地上的死婴绊了一下。
地上的死婴忽的让他想到了什么,他又折回到了沈清璇跟前,蹲下身,看着脚边的死婴低声跟沈清璇说:“沈清璇,你以为这些年来与你恩爱缠绵的男人是本太子吗?呵,你错了,那不过是一个低贱的马奴,连你这野种也是那马奴的。”
马奴?
野种?
沈清璇眼角溢出了最后一滴眼泪。
沈清璇彻底断气了。
她的灵魂从尸身慢慢剥离了出来,她漫无目的在东宫上空飘荡飘啊飘,飘啊飘,久久未曾离去。
次日清晨,她看到她的尸身被龙启阳带来的仆人碎尸万断,拿去喂了野狗,髀骨被制成了骨琵琶,沈蔓和龙启阳深夜举杯庆祝时,拿它弹奏了一曲。
她还看到那个她向来讨厌的龙啸函从边关风尘仆仆赶来,盔甲没有卸,一口热茶也没有喝,就第一时间赶来东宫,寻找她,想要救探子口中近况不妙生死难测的她。
可惜她已经死了。
龙啸函查明一切后,红着一双眼闯进了太子的书房。
太子看到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秦王龙啸函,意外之余,急急从是案桌前起身,笑迎道:“不知什么风把秦皇叔给吹来了?秦皇叔快请上座,来人,上茶。”
要说现在的龙启阳还忌惮什么人,就是眼前的秦王龙啸函了。
龙啸函乃先帝幼子,手握重兵,镇守边关多年,在军营中的威望极高,要是他有心和龙启阳争这个天下,那龙启阳肯定是争不过的。
好在龙啸函从来没有这般野心,对龙启阳这个侄子向来不错,一直都是支持的态度。
可是今日龙启阳感觉秦皇叔有点不对劲。
他刚想问秦皇叔怎么了,就被他秦皇叔突然拔出的长剑狠狠刺中心口,这一剑刺的极为猛烈,龙启阳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贯穿了。
“皇叔,为什么?”龙启阳不明白向来对自己很好的皇叔怎么突然就变了脸?
龙啸函没有多做解释,他接着亲自斩杀了带侍女前来上茶的沈蔓,又带领十万大军血洗了整个埋葬沈清璇的皇宫。
五年前,他曾看着沈清璇欢欢喜喜的嫁进了这座囚笼一般的皇宫,如今她身死在这里,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他龙啸函要这里的所有人为她陪葬。
沈清璇的大仇被龙啸函报了,可是她依然怨气太重,一直无法转生,她的灵魂在世间飘荡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看着龙啸函夜夜抱着刻有她名字的灵位入睡,直到白发苍苍,直到生命的尽头,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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