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因为李碚的身份将李碚认个**不离十,但她现在的身份在这里,若是揭露了,将打乱于妈妈于奶奶们的生活,一家人可能卷入更多的风险,还有慕容铧,不管从哪里来说他对自己不错,他那样的身份查不出自己的来历?
如今的过程就是变良为贱还送入宫廷,这本不是什么大罪,但在夺嫡白热化的这个时候,他不能有一丁点弱点。
“我生于楼兰,想来殿下是认错人了。”认识对她们彼此又有什么好呢,她所有的困难和变化的来源就是他的一时兴起,这样也罢,本就是三面之缘的陌生朋友。
“楼兰,”李碚转身,“我曾今认识一个同你很像的友人,可惜你不是她,那是一个有趣的朋友,若是有什么困难可到景阳院找我。”
同二哥哥这样像,像另外的人也正常。
时隔三年,他很有映像的就是那个女童活泼到眼珠子没有一刻消停,眼前温婉沉静的少女同她确乎是两个人。
春华看着那个曾今张扬任性像个龙虾的少年走远,三年时间,他经历过的事情不会比她少,大家都从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中走了出来。
出门在外野炊,春华跟在墨石身后,看着她熟练的将兔子用一根棍定住反手一剥,血淋淋的兔子掏出内脏,春华接过,闭眼往冰冷的溪水里搓搓,惹来墨石的窃笑。
“习惯了就好。”穷人的孩子,没有那么多的可怜不可怜。
“严格意义上讲,草也有生命,花也有生命,弱肉强食。”她看了看远处锦障里面在唱歌跳舞陪酒吟诗的女伎,觉得还是眼前的事情比较适合自己。
春华皱着眉头,将洗好的几只兔子放在铜锅里,又帮墨石在另外的大铜锅里拔野鸡毛,至于那头死不瞑目的鹿,早被几个贵族少年开膛破肚挂到火堆上烤全鹿了。
少年们出来郊游,带的丫鬟都是有用的,他们自己做的东西也就混个新鲜,至于味道,不过是做熟,这就需要巧手的厨子,但会带着歌姬的少年,需要红袖添香吃烧烤的对象自然不会是肥头大耳的粗汉子。
一会儿,将旁人拔好毛简单腌制的鸡,从铜锅里舀拌好的糯米填到野鸡肚子里,扎好腿脚,用专门的铜针扎住,外层涂上蜂蜜包上泡发的干荷叶,糊上黄泥,便是上次没有吃够的黄泥叫花鸡,这是大家指定的菜,数量自然就多,十个宾客每人一个。
将泥团埋到挖好的土灶里,埋好锅灰,点燃柴火,将砍好的野鸡块放入吊着的铜锅里,加入姜片葱结,倒入上好的一勺惠泉酒,倒入带来封存的一罐玉泉水,撒入盐花,便从从容容的准备烤兔子,再爆炒一个麻辣兔丁,晚膳就做好了。
大家嘻嘻哈哈的收了酒令,一边赏乐舞,一边饮宴吃饭。
春华端着一大碗绿粳米饭,看着上面快要堆出来的麻辣兔丁,对着憨厚少言的墨石一笑,咧开一嘴白牙,看了一眼天边昏黄的日光,开吃。
日光照在永寿殿的檐角上,山上的天色昏黄,高踞长安至高处的大明宫天色光亮。
崔如意看着被抬出来的两名昏迷的低阶庶妃,菲薄的白纱罩不住被鞭笞的血痕,她忍不住心底啐了几口,曾今那个还算英伟的帝王,原来也不过是个老迈昏庸拿弱者发泄的疯子。
至高至独,至孤至寡,常年的纵欲早就掏空了这个帝王,庞大的帝国,近半个世纪的歌功颂德,虽然是以天下供养一人,但皇帝还是在八年前失去了男性能力,他开始沉迷于长生之术,从去年模糊了视力,就更是变本加厉。
这样的想法不过是片刻,她还有属于她的硬战要打。
大宣的帝王披着衣服走了出来,他端坐在宝座上,喝过一碗补汤,将视线转向了跪在地上的崔如意。
“朕听说你下午在栖凤阁做了些不妥当的事儿,”
皇帝声音低缓,崔如意却心下一惊,她的人里面还有钉子,皇帝知道多少?
“圣人明察,奴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奴是主动要生殉的人,不信我反听那起子小人挑唆,是谁,我倒要和他当面对质,莫不是看陛下信重奴,想要在这时节挑起争端他有什么好果子吃?”崔如意哭的梨花带雨,她起身往柱子而去,“奴莫不是以死明志,以证清白!”
“快拦下来!”崔如意是在殉葬诏书上的人,他死后就是承继之君,一个孝道便迈不过去,何况谁不知道她这些年做了多少脏活,他能信任的人不多。
“今日金甲卫的人来报,你无故去栖凤阁,不多时唐王失礼而出——”自己的儿子,他知道个大概,能将守礼的李绍逼成这样,可不容易,眼前的人有什么阴谋?
莫不是商量好了要联合唐王逼自己逊位,就像自己对父亲那样?
崔如意心下一惊,脑里飞速的越过各种利益得失,如今同自己撕破脸,皇帝知道的肯定不止说出来的这一点。
“奴死罪,奴接到线报,唐王妃及侧妃行巫蛊之术诅咒陛下,不得已,奴婢前去试探一番,谁承想哪个不醒事就冤枉奴,我一心为了圣人日月可鉴!”
“当真?”
“奴不敢欺瞒圣人!”崔如意心下一定,不再多言。
“啪,她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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