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味道让巫沧很不好受,肩膀上传来的力道也大得惊人,伯夷是个常年习武的孩子,手劲本就奇大,何况巫沧本身就是个柔弱至极的人,她疼得厉害,却仍是面无表情一张脸面对着他,继续一言不发。
她当然知道他想要什么,早在多年前,巫沧就知道伯夷对自己的感情并不单纯只是对长辈的那种关心。她是个巫师,不可能感应不到那种微妙的变化,但那在巫沧看来,只不过是可笑的,多余的情绪罢了。
她怎么可能回应他,且不说自己不可能对一个比自己小上了二十来岁的孩子动心。单单是肜宿神巫的身份,她也绝不可能委身于这世间任何一个男子。
当年祁冲对巫沧不可谓不是好到了极点,巫沧的心不是铁做的,说没有为之动容过那是假的,纵然如此,她也没有妥协。
如今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毛孩子居然说想要她。
她只觉得他异想天开,简直荒谬。
可伯夷却不会在乎巫沧此时的想法,他只是在酒精和感情的双重作用下失去了理智。他朝着巫沧吻过去,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几分。此时的他根本不记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也根本顾不上会不会捏疼了他那娇滴滴的巫沧姐姐。
巫沧自然不会就这么让她得逞,她施起了术法,念出了伯夷二字。伯夷顿时觉得头痛欲裂,他还远没有祁冲那么强大,这个当年拿祁冲全然没有办法的术,却叫伯夷一时间痛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巫沧挣脱开伯夷朝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他。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巫沧是不想伤害他的。
伯夷的脑袋依然痛得要命,但神志已经有些恢复过来了,他看见警惕的巫沧,心道不好,连忙上赶了两步,要去拉巫沧,喊着巫沧姐姐,嘴里说着道歉的话。
这时候,肜宿赶到了。他看到的第一个画面便是伯夷对着巫沧纠缠不已,而对面的巫沧,则面色铁青地躲闪着他的拉扯。
肜宿上前便把巫沧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抬腿一脚将情绪激动的伯夷踢倒在地。
“逆子,你想干什么!”
向来温润如玉的肜宿此时语气冰寒,听得出来是动了真怒。
这一脚彻底把伯夷踢醒了,他忙有些窘迫地爬了起来“父……父亲,我……”他着急地想要解释些什么,就在这时候他看到了肜宿的手,他的手把巫沧拉到身后便没有再松开过,而是一直抓着巫沧的皓腕。而巫沧呢,则自然而然地让他牵着,丝毫没有挣开的意思,和刚刚面对自己时避如蛇蝎的态度决然不同。
伯夷不再说辩解的话,他死死地盯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又看着站在肜宿身后的巫沧,她脸色深沉,盛着巫印的眼中闪出凌厉的光,看着自己的那副神情,比看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肜宿看着伯夷的这种眼神,语气更是从未有过的严厉,他说“在你知错以前,不许再出现在巫沧面前。”
肜宿说完便转过身歉意地注视着巫沧,见她没有哪里受伤才拉着她走了出去。
身后伯夷的目光让巫沧觉得如芒在背,她隐隐觉得,自己那不好的预感马上就要应验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后,肜宿前前后后检查了半天发现巫沧确实是没有受伤才放开她。巫沧看他紧张的样子觉得好笑,便又将手放到了他皱着的眉心。年轻的时候肜宿老是爱这样皱着眉,如今却几乎不会了。
肜宿见巫沧还有心情开玩笑,不觉叹了口气,两只手握住巫沧的臂膀,将自己的额头轻轻抵在巫沧的额头上,久久没有出声。
巫沧也没有。她只是很温柔地抚摸着肜宿的头发,就像是在哄一个刚刚受了惊吓的小朋友。
刚睡醒从屋里出来透气的蜚恰好看到了这你侬我侬的一幕,酸的差点没将那只独眼全翻成白的。
忍不住叹了一声世风日下。
这俩人一点都不知道害臊,光天化日的在这给我来这套。
欺负谁呢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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