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默默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面上却笑道:“我可听说蔚城的小公主很喜欢魔君。”
楼御辰神色一变,“我早已明确拒绝过她了。”
锦初默默在心中记下“蔚城”二字,秉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道:“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招人喜欢。”
楼御辰略带威胁地瞥她一眼,锦初则往锦月身旁靠了靠,对着他得意地眨了眨眼睛。
谁让某人刚才说要烧她的话本?
“魔君这般招人喜欢,自是不用我来负责终身大事的。”锦月吃了一块糖醋排骨,眉眼弯起,不得不说,楼御辰的手艺真是好极了。
楼御辰冷笑一声,忽然又凑近几分,在锦月嘴角快速一抹。
锦月有些愣怔,楼御辰则将锦帕在她眼前晃了晃。
雪白的锦帕上,有一抹暗红色的酱汁。
她抿了抿唇,不自然道:“我可以自己擦,不用......”
话还未说完,便完全怔住了。
楼御辰将手腕抬起,袖子垂落,露出的一截手臂上,有一根细细的红线,而红线的另一头,连在她的手腕上。
他将眉梢一挑,“你说可要你来负责?”
锦初快速夹了些菜到自己碗里,默默站起来往外走。
一时四下寂静无声。
锦月转了转自己折下的绯色花枝,轻咳一声,准备继续装傻充愣。
“这红线是?”
“生死契。”楼御辰神色平淡,“你那日伤得太重,我便同你结了契。”
锦月莫名松了口气。
她方才以为那是同心契,因此格外心虚。
楼御辰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垂了垂眼,“你我如今生死相连,你说哪个女子会愿意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人定下生死契?“
言下之意,还是想让她负责。
锦月忙道:“你放心,我必定守口如瓶。”
话出口她便后悔了。
楼御辰猛地站起身,也不多言,身形一晃便消失了。
锦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花枝,叹了口气。
她并非什么都不懂。
楼御辰要等的那个人,多半是她。
可据典籍记载,霁泽大帝姬对魔君一见钟情,而魔君对她一直很冷淡。
九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
锦初吃完了饭,便坐在院子里看起了话本。
正看到精彩处,一只手忽然将话本从她手里抽了过去,楼御辰沉着脸,丢给她一瓶丹药。
“将这个给她。”
还没等她问发生了什么,楼御辰便消失了。
锦初回味了一下自己方才看的话本,想起未完的情节,颇为遗憾地去了后院。
希望事后哥哥能记得把话本还给她。
锦初走到锦月身旁时,她正对着手里的绯色花枝发呆,连身旁多了个人都不曾察觉。
“阿姐,你在想什么?”锦初问。
“我在想,九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锦月揉了揉眉心,看向锦初,“你可否告诉我?”
锦初怔了一下,“阿姐问这个做什么,待你恢复记忆,自然能知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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