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她又惊又怒。
男子坐在原地纹丝不动,坚硬的嘴角尽显无情之意。
“主人的事情,下人不配过问。这一脚算是轻的,下次再敢是试探我,就直接毙了你。”
叶芊芜感觉肋骨疼痛无比,气血翻涌,舌格格颤抖,恼怒已达极点。
这厮……好难伺候!再有一次,姑奶奶就不伺候了。
“不要以为你立了点芝麻粒大小的功就了不起,子爵——他在我眼中连只蚂蚁都算不上,碾死他,只不过是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雷家虽然容许功过相抵,但你这样卑贱的刺客,根本就不配赏赐。”
雷老大一字一字地说着,说到后来,还将半杯的冰镇红酒迎头浇在了她的头发上。
可恶……!
粘稠的红酒更似浇在火上的汽油,她拳头紧攥,腰间的灵柩钉已经蠢蠢欲动。
在火山即将爆发的一刹那,她终究又忍住了。
“是,老大。”
她简单地说出三个字,强迫自己脸上又露出了微笑。
“老大说什么,做属下的绝不敢说个不字。”
“哼哼,记住就好。”雷老大复又坐回了沙发上,像个帝王一样藐视着她,“过来。”
叶芊芜站起身来。
“不敢。”她故作低顺地说到,“卑贱之人,怎敢轻易谨慎主人之前?”
“还算学乖了。”雷老大面无表情地说一句,“你不是来给我上药的吗?现在过来。”
叶芊芜满脸厌恶,现在的她,别说上药了,她想直接找个东西捅死这厮。
“我的话不会说第二遍。”雷老大冷库的声音再次响起。
叶芊芜不断告诉自己要学会忍辱负重,强拗着心意,拿起了药箱。
她接近雷老大,换换帮他除开了带血的纱布。伤口在后腰往上不到几寸的位置,纱布解开后,一个偌大的血疮展露在她的眼前。
这里,可以算是人体薄弱的部位了,上药之时,亦是雷老大最薄弱的时候。
叶芊芜一只手拿镊子处理着伤口,一只手握在刺骨刀上。她的手指有点颤,只需一下,就可以送这厮上天……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已经刺进去了。
不过……
“给我上药的时候要心无旁骛。”
雷老大开口,充满了威胁的语气。他的双眼虽然没看着她,手上却时时准备着不测。
“如果你是聪明人,就劝你放乖些。豢养下人,就像是训狗。对于那些刺毛而不忠的狗,我宁愿在他们羽翼未丰的时候就一刀结果。”
可恶……叶芊芜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仍是装听不懂,慢慢地收回了手上的纱布。
刚才的交锋已经充分表明,雷老大是一个外表极度强硬,内心却有隐疾的人。
对付他,或许还需要磨时候。挑他心里最脆弱的痼疾敲碎,然后,往他最致命的地方狠狠戳下去。
谁训谁,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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