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区教学区包括三幢教学楼和一幢图书馆和体育馆,里面的设备都是全新的,传闻这些都是鹿呦呦她爸捐的。
是不是真的,没有人敢去考究,但是这位姐的名声确实是响当当地传开了。
自然,后来的各种事情也印证了这话,这位姐除了考试不作弊,上课不逃课,其他的什么点事弄得都是沸沸扬扬。
有人传了:“呦姐还是喜欢上课的,奈何考神不眷顾她。”
鹿呦呦当时的回应是:“我爸喜欢。”
她爸自诩是内外兼修的成功商人,会特别在意她因为学习上的事坏了他名声。
他一在意的后果就是,他会从百忙之中抽出那么点珍贵的时间从天南海北飞回来,专门把她拎回家,棍棒一顿。
但是其他方面的事,他是不管的。
比如她花了多少钱,打了多少场架,受了多重的伤,包括什么时候来的亲戚,什么时候换掉的小背心,他统统都不知道。
她记得自己十二岁那年湿了裤子,抱着沾满血迹的裤子哭,整个家里空无一人,只有定好的闹钟在提示她要起床上学,今天考试。
还有她初中有一次眼睫毛发炎,整个眼皮子全都肿了起来,像两个大核桃鼓着,她老师把她爸叫了过来,说她是跟人打架打的,还说她上课不好好听,一会儿就要去一趟厕所。
其实那时候她还不太会打架,最多也就是面上表情欠揍了点,说话语气无所谓了点,但可能是有人告过状,导致老师以为她很爱打架。
然后她爸就当着同学老师的面甩了她一巴掌,也没问她打没打架只质问她为什么不好好听课。
但实际上她是眼睛痒得难受,去厕所洗眼睛了。
诸如此类的事,她全部说完大概也得用个小半天,反正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天能捅破,学必须上。
后来几天,她想着自己不能白被老师冤枉,明明没打架却偏要说她打架了。
所以,她就把那天当着她面笑的人统统给揍了一顿。
那是她第一次打架,效果还算不错,至少此后三年没人敢在她面前笑话她。
所以鹿呦呦这性子,完全就是野性生长。
章渝州根本不敢惹,主要是人家家长根本不管她到底为啥打架。
人灰溜溜地走了,鹿呦呦靠着窗,一双长腿屈着横在桌子底下,微微仰头,视线专注地盯着服务台那边。
百无聊赖的枯寂人生里,投进来点还算有亮色的声音。
他的声音很好听。
鹿呦呦听见了。
傍晚的霞光从玻璃窗外照进来,橙红发黄的暖意洒在她头发和侧脸上,尖俏的鼻尖迎着光线露出柔和的弧度。
祁安看了一瞬,暗叹他呦姐真是好看啊。
不过眼下不是欣赏盛世美颜的时候,祁安面上是放走了章渝州,但是心里还是不太服气的,他嘟囔了句:“呦姐一定是写作业写糊涂了。”
这种当着她面挑衅他的事都能放过。
祁安和鹿呦呦是初中同学,认识四年了,两个人算是死党。
“敢欺负祁安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从前鹿呦呦是这么说的。
鹿呦呦瞥了眼祁安,塞了根薯条堵住他的嘴:“吃你的。”
祁安把薯条嚼完,噘着嘴哼哼唧唧,算是接受鹿呦呦极为敷衍的安慰了。
“你看那边。”
鹿呦呦双手环胸,抬着下巴努了努他身后。
祁安不以为意,转头:“那边怎么了?”
取餐区的人很多,嘈杂的没个正常队伍,但是穿白色连帽T恤的男生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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