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广白脸色有些苍白,可是眼睛却极亮,看着师攸宁道:“有没有哪里受伤?”
师攸宁摇头,赶忙从小金库中翻出一件羽绒服来。
她有小金库的事,身边最亲近的人虽然不曾问,可是估摸着早猜到了,毕竟师攸宁时不时都会给队伍中的人补充些衣服、食物什么的,可她那个书包从来都是半瘪的。
如此,师攸宁取东西并不避讳肖策。
陆广白却没有看那衣服,展臂注视着师攸宁:“过来。”
赵静月受的伤很重,并且从来不是个肯吃亏的,他很担心自家小丫头在人手上受什么委屈。
“先穿衣服!”师攸宁却坚持道,等陆广白将衣服披上了,她才搂着这人劲瘦的腰身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
羽绒服的拉链没有拉上,师攸宁可以很清楚的感受道陆广白单衣上的寒意,他是为了找自己才这样外衣都顾不上穿就出来了吧。
她胸口闷闷的,说不出什么感觉,就是恨不能立刻回到安全区,然后将这人塞进被窝里,这么冷,他一定找了很久。
“怎么,才出去半天,就不愿意让我抱了?”陆广白身体后仰,捏了捏师攸宁的面颊,俊挺的脸上带和调侃的笑意,明显是察觉到了怀中小丫头的闷闷不乐。
“是啊,不要你抱!”师攸宁低声嘀咕道,可是环着陆广白腰的手却收的更紧了些:“要是冻病了,我可不照顾你!”
“哎,我说,”肖策眼见这两人在打情骂俏的路上越走越远,忍不住开口道:“现在你们俩病没病我不清楚,可是再在这雪地里待一会儿,我可就先病了。”
“聒噪!”陆广白调侃了自家兄弟一句,攥着师攸宁的手:“该回去了,一切有我。”
师攸宁将陆广白的衣服拉链拉起来:“你没有什么要问我?”
“问什么?”陆广白揽着师攸宁的肩往前:“你不会无缘无故伤人,无非她挑衅或者陷害,我会处理,放心吧。”
陆广白如今连赵静月的名字都不肯多叫,只冷漠的以“她”相称。
他深恨赵静月的无事生非,可在末世能活下来殊为不易,看到旧日认识的人其实是很高兴的,所以对赵静月的所作所为一直有所忍让,可是这忍让不包括让清檀也跟着他退让。
他舍不得。
听到陆广白笃定的话,师攸宁蓦的睁大眼。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清楚明晰的认识到他对自己的了解和维护,也不知道赵静月知道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又该是什么表情。
回去的路上,师攸宁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包括赵静月这几天如何接近她,又怎么强邀她出来狩猎,以及自己不放心赵静月请肖策暗中见证的事。
当然,也包括最后赵静月自己扑上去撞在她风刃上并且言语威胁的经过。
“兄弟,谢了!”陆广白对肖策道。
肖策拍了拍陆广白的肩没说话。
男人之间没有那许多你来我往的情谊表露,可该挺身而出的时候却从不含糊。
回去后,赵静月还在陆广白的房间,还有吴修和另外一个脸生的异能也在。
那个脸生的异能肩膀上蹲着一只青蛙,似乎是一直很少出现的,在安全区排名在吴修和赵静月之后的第三个首领,是一个兽师。
“陆大哥,你回来了!”赵静月带血的衣服并没有换掉,看着憔悴又可怜。
可是,这可怜在看到陆广白牵着师攸宁的手时,化作了怨恨和难以置信。
“清檀,你没事吧?”方沐从外面进来。
师攸宁摇头,柔声道:“方沐,我很好,你放心吧。”
方沐面露焦色,如果不是龙凤册告诉她,师攸宁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一向温和淡泊的少年会孤身去警告一个五行异能,只为了维护她。
她和方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比有些人家的亲兄妹还亲,师攸宁很高兴自己有这样一个朋友和亲人。
没有关心,没有呵护,甚至连眼神都是不屑的,赵静月不知道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为了陷害许清檀,她受伤很重是实打实的,此刻艰难的捂着肩膀站起来。
“静月,”吴修知道赵静月执拗,担忧的喊了一声,可却并不敢阻止她的动作,只小心的在一旁护持,防止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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