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如此质问之下,严蘸月仍然显得从容淡定,“毕竟是异界的长公主,又没干过几件杀人夺命、罪大恶极之事,再说修为实在高深莫测的很,称得上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说完一顿,叹了口气,满脸愁容地冲王妃禀明:“王妃,为了摆脱她的纠缠,我真是想尽了一切办法,终未能达成,如今只有一条,只要王妃肯为我指婚,也许她知难而退,就不会再缠着我不放了。”
王妃按着袖子,轻抚了抚眉尾,作状思量一二,才答他道:“按年纪来说,你的确已经到了议婚的年纪,可……可你父王身体亏败如此,此事还是暂先缓一缓吧。”
严蘸月乖顺地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会如实与她解释,就说这是王妃之命,在父王痊愈之前,概不考虑婚娶之事。”
“这……”王妃倒是没料到他会这样说,登时吓得脸色苍白。
觉得已经唬弄得差不多了,事情到此就可以了,他便主动转过脸去,质问严濡月:“还有其他误会需要我解释吗?”
严濡月败兴地看向他处,并没有答复他。
严蘸月又道:“我在外求学多年,期间的确发生过不少事,大哥既然关心我的学业与身体,想找人探问,便该找些有公信有地位的,我如今破格进入武院,成为钟相的弟子,招致不少小人妒忌,好在我身正不怕影歪,不论是谁栽赃什么,到底有理有据。”
说完,按着袖子站了起来,主动告辞:“我伤势还未痊愈,实在久坐不得,便先下去了。”
在座众人,居然没有一个敢出声相阻的。
他大步朝前走着,还没走出门口,便看见父王的心腹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大囔:“不好了,给王爷治病的刘神医全家无故中毒昏迷,他家门前堆满了人,都等着王爷严查此事呢。”
王妃听说,吓得打翻了茶盏。
严蘸月却像没听见一般,竟自走了出去,脸上毫无挂碍。
只是回到小院,依然左右不见有常。
他也不急,亲手烹茶,便于廊上自斟自饮起来。
没过一会儿,二姐倒是来了。
遥遥望着坐在檐廊边的他,却停在了尚远的地方,站在院落里的栀子丛旁,掖了掖发髻,睨着眼说道:“这些年真是小看你了。何时起,我那怯懦的弟弟竟如此能说会道了呢?”
严蘸月扶着盏子微然一笑,“近墨者黑,都是那两位世子爷的错。”
“你已经不打算藏了,是吧?”
严蘸月眉头轻拢,“藏什么?二姐的话我听不大懂呢?”
“我听说你去过魙境,还当过泠人?”
“道听胡说罢了,自古去过魙境的鬼族,有哪一个是能活着回来的?”
“你别得意,别以为傍上那些人,你就能高枕无忧了。”
“确实,也不过就只是两个未来城主,一境之相与一境的长公主,仗着他们,我是该收敛一些的。这话同样也送给二姐,二姐也不过只是个世子妃,再看看大嫂,也不过只是个世子妃。”
“哼!”二姐已然气急败坏,掉首便要离去。
此际,他突然发了话,“不知道二姐见过有常没有?我已经喝惯了他煮的茶,他不在,什么都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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