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严珏反应过来时,严蘸月的咽喉已然握在了那邪物手中。
“蘸月!”
“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别动他,”严珏吓白了脸,连忙后退,“我退便是。”
那邪物退形化人,成了一位绝色的绿衫女子,若非额上还留两只青森小角,或许很难有人相信她就是那只下手痛快的邪物。
一时倒也看呆了严珏。
“大胆魔修罗,你已经造杀一条性命,还想犯下更多罪孽吗?”蒋教习见她手中正拿捏着人质,自然有所忌惮,不敢贸然进取。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反正有两位公子为我垫背,我亦不枉此生啊!”
严蘸月伤心的回过头去,盯着小光的脸,不忍地问:“你不记得我了?”
小光一回头,脸上杀气全掩,只是笑盈盈的一派温柔可亲,“认得,所以我特意挑了你,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你不是想杀我吗?”
小光嘴角轻提,“不想,只要你助我离开,我不会忘记你的好。以后,我仍夜夜入梦去寻你,好不好?”
“三公子!”但在此时,却听到黄鞠尘冰冷冷地奉劝:“毋忘了泰城十公子的下场,魔修罗的眼中,只有猎物,没有情份!”
严蘸月却好似听觉已失,压根没将这话放在心上,仍深深望着眼前人,轻声地问:“我忘了你,你就不来找我了?”
她却嘟起嘴来,双眸泪花浅咬,一派楚楚可怜,“我也想,但公子见谅,小光有小光的事要做。”
严蘸月点点头,“正是了,我也有我的事要做。”
“此话何……啊——”小光正疑惑间,突然感到腹中一阵炙烫,如同被利剑刺穿一般,浑身马上撒开一种不可承受的巨痛,一低头,竟是他下得毒手!
“公子!”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严蘸月。
“是蟠天手!你小子竟有这等修为!”这话是蒋教习所说的,能一眼看出这招式的人,在场恐怕也只有他与黄鞠尘了。
黄鞠尘倒是一直沉默着,目睹着这一切。
“真没想到啊,我的命竟是断送在你手里的,我们毕竟相恋一场,你何至于狠心若此!”扑落尘土之际,小光满脸扭曲地怨恨着。
“我们两人之间,”严蘸月长叹一声,“只有欺骗,何曾相恋?若有相恋,也不过我一场苦梦罢了,早知如此,真不该重拾那些回忆。”
“世间男儿多薄情哪……”于痛吟中,小光再次化作蛇形,湮天地之间,静寂然而去。
“你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蒋教习一把拉住严蘸月,伸出手来,探了一探他的丹海,却是——“咦?你的修为怎么这样浅,那刚才的蟠天手?”
严蘸月不禁面带为难:“并不是蟠天手,我舅舅是制符的高手,这是他给我防身用的,不过只此一符。”
蒋教习这才恍然大悟,“能制出此等威力汹涌的符咒,你舅舅也是个人物了!”
又将他好好打量一番,点点头,“能从魔修罗手中全身而退,你真是福大命大,虽然修为尚浅,但只要勤加苦练,以后必然也能有一番作为。”
“是,学生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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