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能忍得,刚正的严珏却忍不得。
他亦是一头雾水地走进来,看到酒桌上一派东倒西歪的景象,当即指着严蘸月骂道:“你如今倒也臭了!”
严蘸月抿了一下嘴,苦苦一笑,不敢接话。
“哎,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严秋泓护着他道:“你怎可当众如此亏他?”
“谁在亏他,他心里明镜。抱歉了,诸位同窗,我今日还有事,告辞!”
严秋泓急了,一把扯住他,奇怪地责问:“王玉兄,何故如此扫兴啊?”
严珏一把扯回袖子,压根不愿打量他第二眼,顾自又与严蘸月说:“你那里安顿好了没有?”
严蘸月点点头,“安顿好了。”
“正好,匀些淡竹与我吧?”
严蘸月这才抽身而起,同众人作了个揖,然后不慌不忙地同他退出屋中。
才走出门,严珏便狠狠拍打起严蘸月的外袍,“又不是古物,图什么落灰积尘啊,你也真是随性惯了。”
他这拍得哪是灰啊,只是些晦气罢了。
严蘸月又好气又好笑,却又不敢主动揭穿,只好委屈自己求全,“使不得,我下次注意就是了。”
“还有下次?”严珏狠狠地瞪着他。
“没有了,再没有了!”吓得他立马表态。
严珏鼻子里冷冷发出一个响声,“哼,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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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珏那日的傲行,到底还是付出了代价。
同窗中不少人开始合伙反感他,大家渐渐将这位孤高的世子爷真真正正孤立了起来。
严秋泓因为置气,自那日起,也不大与他来往了。
只剩下严蘸月,仍保持着原本的心境,成日介与他形影不离。
不久后,奇怪的风声开始到处传扬,甚而还散播到了其他六院。
传言说二位世子之所以会闹翻,全是为了严蘸月争风吃醋。
这本是天下最大的无稽之谈,但严蘸月始终觉得是自己这张脸害了他们,一时更加郁郁,病态愈显,就愈发让大家误会这个传闻是真的。“你看,那位病美人正忧心到底该选谁呢?”私下里,竟又传出了此等口实。
严蘸月知道后,真是无奈到了顶点。
但观严珏,对这些传闻一向充耳不闻,每日仍苦读功课,寻常仍与严蘸月行影不离,好像压根就不知道这些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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