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毓琬和于姨闲聊了一会儿,陪她吃了药,就离开了客栈。
“钟离这个家伙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怎么总是不见人?”曲毓琬从回到京城和钟离楚桐还有龙施分开,这两天都没有见他。
依钟离楚桐那性子,应该早就来醉春楼找姑娘们聊天了,他没有来,是不是也被关起来了?毕竟他这次离开太莽撞了。
这么久没有上朝,他爹估计能气疯。
要是钟离楚桐被关起来,那龙施可就倒霉了。
曲毓琬站在大街上茫然四顾,最后决定去看看钟离楚桐和龙施。
“我是玉公子,找你家少爷,能请他出来说几句话吗?”在大学士府的门前,曲毓琬和门房如是说道。
“您找我家少爷啊?您里面请。”门房眼神怪怪的,好像是含着一丝怨气,又夹杂着些什么别的情绪在里面。
“高官家的人都这样吗?”曲毓琬边跟着往里面走,心里只犯嘀咕,怎么感觉像是要赴刑场似的。
到了后院大堂,曲毓琬被安排着坐下。
“您先坐,我去禀告。”引着她的人走了,曲毓琬打量起前面的院子来。
钟离家的前院没什么特色,后院也没有什么珍花奇木,只有一片早已过了花期的萱草,围着一座假山。
“看来,钟离家走的是朴素路线啊,那出了钟离楚桐这么个总是逛清楼的,他爹不得气死?”曲毓琬看着钟离家的家具,也都是普通的黄杨木,并不名贵。
“玉公子?你找小儿?”就在曲毓琬打量这座大堂时,后堂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曲毓琬转身,只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白面青须的男人站在后堂门口处,并不再往前走。
“晚辈参见钟离老爷。”曲毓琬见他把钟离楚桐叫小儿,长得又和钟离楚桐有几分相似,那这就是钟离楚桐他爹无疑了。
“你找他何事?”钟离长青走过来坐下,示意曲毓琬坐。
“钟离老爷,我是桐郎诗友,好久未见他了,才来府上打扰,还望老爷不要见怪。”
“哎!我这个儿子,跑了!”钟离长青那天是在气头上,让钟离楚桐滚也是气话,只是想逼着他认个错,服个软也就过去了,谁知道这小子长本事了,真的走了。
他总不能拉着老脸再去把儿子给叫回来吧?
再说了,钟离夫人那一顿骂就够他受的了。
“跑了?什么时候?”曲毓琬真是不明白了,钟离楚桐放着这么好的家不回来,跑什么?“前天,刚回来又走了,你要是碰见他,就给他带个话,让他赶紧回家,他娘想他。”钟离老大人这两天总是被夫人骂,骂的他都没地方躲了。
“好的,既然桐郎不在,那我就告辞了,老大人也不必太挂念,桐郎会照顾好自己的。”曲毓琬起身辞别了钟离长青,就出来了。
“跑了?这家伙脑子抽的什么风?”曲毓琬站在钟离家前面的大街上,这该去哪里找他呢?
“算了,先回去吧,这大热的天。说不定钟离今晚就会来找我。”曲毓琬也不知道这茫茫人海到哪里去找钟离楚桐,只能等着他自己找上门了。
这天下午,蔡妈妈给曲毓琬安排了一个半时辰的箜篌教习,曲毓琬只好认认真真完成。
对于自己的专业,她还是很热爱的,能把箜篌技艺传授给更多的人,曲毓琬何乐而不为呢。
这几天曲毓琬想通了,只要是认真努力有天分的人,不管她是哪个楼哪个院的,自己都会倾囊相授,这才是一个艺术家应有的态度。
吃过晚饭,曲毓琬向蔡妈妈请了假,带上玉檀去放花灯。
赵七郎要照顾他的母亲,所以没有出来,不过玉檀能跟着曲毓琬出来,她很是开心。
玉檀在京城这么多年了,她还没有见过京城在夏天的夜景呢,当然,冬天的也没见过。
在街口,曲毓琬碰到了前来接她的魏卿尘。
魏卿尘还是昨天的打扮,只是换了件墨绿色直领长袍,看着更加清爽。
“不是让你等我吗?你们两个女孩子,不安全。”魏卿尘看着曲毓琬的样子,在玉檀看来他的眼睛里盛着两个大蜜罐子。
“跟着妹妹,怎么会不安全?你多虑了。”玉檀拉着曲毓琬的手,跟着妹妹她什么都不怕。
魏卿尘看玉檀和曲毓琬如此亲近,心里又开始泛酸,为什么曲毓琬能和别人这样亲近,见到自己总是保持着距离。
“就是,只有我让别人不安全,让我不安全的应该不容易。”曲毓琬瞧着大拇指自夸起来。
曲毓琬今晚穿的是那件绯色的交领男装,和玉檀这样站在一起,也算得上是一对金童玉女,这让魏卿尘很不舒服。
“你到底是个女孩子,不要总是穿男装。”魏卿尘今天幻想了一天他和曲毓琬被人羡慕的的样子,哪知道这丫头会穿男装。
“谁告诉你的女孩子不能穿男装?我这样出来,谁认得我是女的?”曲毓琬不服气,凭什么女孩子一定就要穿那些啰里啰唆的裙子?
“我是说,你穿女装好看。”魏大将军头疼。
“你是说我穿男装不好看?”曲毓琬刚看魏卿尘顺眼了两天,这又开始不顺眼了。
“妹妹生得好,穿什么都好看。”玉檀眼看着自己这妹妹又开始鸡蛋里挑骨头了,赶紧当起了和事佬。
“她说得对,生的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但是女孩子穿女装比穿男装更好看。”魏卿尘这是实话。
男装的曲毓琬堪称惊艳,但远不及女装空灵飘渺,娴雅出尘,宛如九天仙子般令人过目不忘。
曲毓琬也懒得和他计较了,今晚放花灯才是正事。
“我们去哪里放花灯?”曲毓琬和玉檀都是第一次放花灯,只好请教魏卿尘。
“可以去溶渠,也可以去木樨园的木樨湖,只要有水的地方都可以。”魏卿尘走在曲毓琬身边,呼吸间就能闻到她身上的淡淡清香味。
“这名字听着都不错,它们离这里远吗?”
“溶渠离这里不远,就是你上次,就是你划破我的脸,削下我头发的地方。”魏卿尘俯身,小声在曲毓琬耳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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