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想的什么,我没有。”曲毓琬提溜着玉檀上了二楼最角落的那间房子,敲开了门。
眼前的赵七郎憔悴异常,哪里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七郎,你这是怎么了?”玉檀摸了一下赵七郎脸上的一道伤疤,心疼不已。
赵七郎躲开玉檀的手,把玉檀拉进了屋子,曲毓琬跟着进去了。
见到了床上躺着的人,玉檀才知道赵七郎的伤实在不算什么。
床上的人全身浮肿,脸上和露在外面的手上新伤叠着旧伤,触目惊心。
“这是母亲?”玉檀捂着嘴睁大了眼,她以为自己在醉春楼学艺那几年已经很惨了,可是和赵七郎的母亲比,她挨得那些打实在算不得什么。
“是。”赵七郎看着床上的母亲,心如刀绞,母亲为了自己,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几年了。
这次他抗婚,赵大人更是把一腔怒火全部撒在了母亲身上。
“姐姐放心,阿姨调理一段时间就能痊愈,到时候,她就自由了。再也不用受这样的苦。”曲毓琬拉着玉檀坐下,让她先冷静冷静。
玉檀看着床上不成人样的人,除了哭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
“玉檀,不要哭,我还有些银子,过几日娘好点了我就去买座小院子,到时候娘就可以享享清福了。”赵七郎坐到玉檀对面,干枯的手握住玉檀的双手。
玉檀知道这次都是自己惹的祸,要不是自己,赵七郎说不定就会娶了那官家女子,他们母子也不用受这样的苦。
“都怪我,都怪我,七郎,都是我不好。”玉檀握着赵七郎的手,不争气的哭了。
“姐姐,你哭什么,这是好事,七郎和阿姨这是因祸得福,你是他们的福星,你怪自己做什么?”曲毓琬扶着玉檀的肩膀,替她擦干眼泪。
玉檀懵了。
“是的,玉檀。要不是你,我就不会认识玉琬姑娘,要不是玉琬姑娘,我和娘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走出赵家获的自由,我要感谢你才对,怎么能怪你。”
赵七郎虽然身体虚弱,但心里很是踏实。
他一直在盘算如何把自己的母亲接出赵家,还母亲一个自由身,没想到曲毓琬今天一招就解决了这个大问题。
他最近赚了些银子,再加上以前存在钱庄里的,还有曲毓琬付的那些酬劳,再过两三年为玉檀赎身没问题,在京城给自己安个小家更不在话下。
下午赵七郎的母亲醒了,玉檀喂她吃了半碗粥,侍奉着喝了药,两人越看越对眼。
“阿姨,我们要回去了,明天再来看您,你好好修养就是,等养好了身体,您的福气在后头呢。”曲毓琬站在玉檀背后,双手扶着玉檀的肩膀。
七郎的母亲见玉檀和救他们母子的男子如此亲近,眼里不免浮出一丝疑惑。
“阿姨,我是她妹妹。”曲毓琬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着解答到。
“你是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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