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烧了魏卿尘和曲毓琬换下来的衣裤,曲毓琬和魏卿尘就穿着桂花和阿牛的旧衣服。
曲毓琬还好,虽然桂花的衣服有点短,好歹穿着还算顺眼。
魏卿尘就不一样了,李阿牛是个中等身材,他的衣裤穿在高大伟岸的魏卿尘身上,看着有种莫名的喜感。
曲毓琬看着身边局促的魏大将军,这和自己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广袖长袍洒脱飘逸,墨发三千随风摇曳的美男子实在是搭不上边。
“不要看了。”魏卿尘发觉了曲毓琬那打量的眼神,站起来吊着那只手上的胳膊进屋去了,到了门口他又转过身来,“你进来,有话说。”
说完瞟了眼曲毓琬的腿,又走过来扶着她进去。
“说吧。”曲毓琬坐在床边等着魏卿尘训话。
魏卿尘坐到凳子上,盯着曲毓琬的伤腿看了半天,看的曲毓琬都不好意思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的腿感觉怎么样?”魏卿尘抬起头看着曲毓琬的眼睛。
“还好,不动就不疼。”曲毓琬摸了下伤口处的包扎,一阵尖锐的疼痛从那里传开。
“等中午吃完饭喝了药,咱们就走吧。”魏卿尘现在担心的,就是摘星教的人追来,连累了李阿公一家人。
“好是好,可是我们现在身无分文,到哪里去?”曲毓琬也知道在这里时间长了不好,可是离开这里要去哪里,这也是很现实的问题。
魏卿尘沉思了一会儿,缓缓抬起了头,“我们拿点药,躲起来先把伤养好,再回京城。”
“行。”曲毓琬躺到床上,她又困了。
等曲毓琬睡着了,魏卿尘轻轻挪动凳子守在床前,凝视着曲毓琬熟睡的脸,不知不觉自己也趴在旁边睡着了。
中午李阿公和李阿牛回来吃饭,魏卿尘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们。
“这怎么行?你们两口子都受伤了,出去了住哪里,吃什么?”做了一辈子农活的李阿公,最关心的就是衣食住行这些最基本的需求,没有这些,人怎么活?
曲毓琬正吃着一口芋头,听到李阿公的那句“你们两口子”差点呛死她。
“阿公,你的好意我们都知道,可是我们是和山匪抢货物才被打伤的,我们也打伤了他们的人,就怕他们来寻仇,到时候连累了你们一家人。”魏卿尘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了李阿公。
李阿公放下饭碗沉思了片刻,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这样,阿牛你吃完饭去王大夫那里拿药,记得告诉王大夫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拿来了我们就送他们两口子到山里去。”李阿公农闲时会和儿子一起进山采山货,山里有一间他们村里人合资修的草屋,现在正空着。
“阿公,谢谢你们。”曲毓琬放下碗,看着这一家人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在她遇到困难时,总是这些萍水相逢的人给她帮助,让她度过难关。
李阿牛拿来伤药,善良的桂花已经做好了够吃两天的饭团,山里凉爽,饭团能存两天,两天之后可能就会馊掉,所以桂花不敢多做。
桂花帮曲毓琬换药的时候,曲毓琬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开始长新肉,昨天的腐肉不见了。
“很疼吧?”桂花看着着伤口就害怕,要是自己受了这样的伤,肯定早就疼死了。
“还好,这伤口看着可怕,但是它浅,很快就好了。”曲毓琬笑着包好纱布,安慰旁边呲着嘴皱着眉的桂花。
这个憨憨真是挺可爱的,曲毓琬都有点喜欢她了。
李阿公帮着魏卿尘换好药包上纱布,把剩下的纱布全部装进包袱里。
李阿公拿上桂花为他们准备的衣服和饭团,李阿牛背着铺盖卷,曲毓琬和魏卿尘带上药跟着李阿公出发了。
“夫人,山里凉,夜里要盖好被子,后天我让阿牛给你送吃的。”桂花很喜欢曲毓琬,曲毓琬要走,桂花站在门前抹眼泪。
李阿牛回头瞪了桂花一眼,我走时怎么没见你这么伤心?
“姐姐放心,我会的。姐姐一定要记住,你没有见过我们,任何人问起都是这样,记住。”曲毓琬看出来桂花是个实心眼子,怕她到时候说露嘴。
这段时间正是稻谷成熟的时候,农家人都在地里折稻子,所以村子里没什么人。
李阿公带着他们穿过芋头田,顺着小路进了山,一路上基本没见到人。
那间茅草屋在山的深处,曲毓琬又是伤在腿上,所以他们半下午才走到草屋前。
李阿牛和曲毓琬进去简单收拾了一番,魏卿尘跟着李阿公看了周围的环境,李阿公告诉他哪些东西可以吃,哪些东西不能碰,魏卿尘一一记住了。
“好了,我和阿牛就先回去了,这是桂花给你们装的米,你们可以熬粥喝,还有这点咸肉,洗干净了就能吃。”李阿公掏出包袱里的东西摆在桌子上,告诉魏卿尘和曲毓琬用途,就带着阿牛下山去了。
“阿公,阿牛就不用再来了,稻子在地里不等人,我们吃完这些东西,可能就好了,到时候我们自己会下山的。”魏卿尘追出去,他不想太麻烦这家好人。
“也行,稻子是不等人。”李阿公说完,就下山去了。
李阿公父子俩走了,魏卿尘走进屋和曲毓琬大眼瞪小眼。
这间草屋本来就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魏卿尘觉得这间屋子好像更小了。
草屋里有一张原木床,足够两个人睡,曲毓琬铺好了床躺了上去,她走了半天山路,早就累的不行了,挨着褥子就睡着了。
反正她和魏熠宝宝都生了,魏卿尘和魏熠本来就是一个人,她在他面前没什么好顾忌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都不拘束。
魏卿尘坐在门槛上看着床上的曲毓琬,想不通这丫头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害羞呢?
第一次在小草屋里见自己,人家就直勾勾盯着自己看,要不是当时自己硬绷着,恐怕就真的被丁壮和曲毓琬看出自己的心虚了。
后来每次人家都是大大方方的,说着那些别的女子羞于出口的话,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到底是谁教的?
曲伯父不是这样的人,那个天田氏看着也不是这么放浪不羁的妇人,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个不拘小节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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