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赵七郎转身盯着曲毓琬,在她耳边低问。
曲毓琬一愣,立马回盯着赵七郎,放开他的衣袖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小心。”赵七郎的话看似前言不搭后语,但曲毓琬很感谢他。
“我会的。”曲毓琬点点头,打开门送赵七郎出去。
赵七郎走了之后,曲毓琬坐下分析他刚才的话。
当年,爹爹究竟经历了什么?有谁知道这事情的内幕吗?
钦天监主簿,是唯一的线索了。
二十年过去了,钦天监的主簿不知道换了多少了。当年和爹爹发生矛盾的,不知道是哪一位。
那人是谁不难查,但他和爹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怕真的不好查。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人活着还是死了都不一定呢。
“要是我和钟离楚桐只是普通的相互欣赏,我还可以找他帮我的,可是怎么现在让我找他帮忙我会觉得是我利用他呢”曲毓琬初到京城,认识的人本来就没几个,能帮自己的就更没有了。
赵七郎虽是官家之子,但他本人对仕途并无兴趣,根本不可能接触到钦天监的秘密。
“魏卿尘,你死哪去了!”能帮自己的最合适的人选就是魏卿尘了,可是这个死家伙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以他这一世对我的态度,他管不管我还两说呢,我怎么能确定他就会帮我呢?”想起他和自己唯一的一次见面,曲毓琬的心里没了底。
现在的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而已,和芸芸众生没有区别。
他和自己说过的话,哦不,是字,扳着指头都能数过来。
“下来!已经移走了,下来!”这是那天在山上的草屋前魏卿尘对自己说的,也是他仅仅和自己说过的几个字了。
“哼哼,还真是数的过来呢。”曲毓琬想起那天自己挂在魏卿尘身上,当时竟然没有任何感觉。
就是他的冷漠,让自己很失望,但是又在意料之中。
那时候,爹爹还在,二娘还在,小桃子也整天像个管家婆一样跟在自己身后叨叨。
曲毓琬趴在桌子上想着,心紧紧缩着,疼的厉害。只是她没有哭。
“不管用多久,五年,十年,甚至这一辈子,我都会找到真相,给你们一个公道的。”曲毓琬握紧双手,手里的桌布被她抓成了一团。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结识一些人,然后选出可以接触到钦天监还不显刻意的,先查清楚当年爹爹的离开和他们有没有关系。
这么看来,着醉春楼倒是来对了,这里的客人里不乏在朝中任官的,现在,就看自己能和他们结交到什么程度了。
“可是,万一再出现钟离楚桐那样的怎么办?”曲毓琬不想惹麻烦,更不想欠情债。
“管不了这些了,赵爹爹才最重要。”曲毓琬坐在大铜镜前梳好头发,插上一支大珠簪子,在后面带上一朵大红牡丹,穿上玉檀送的那套大红色绣黑金牡丹的裙子。
“曲毓琬,出去吧。”她站在同金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
打开门,曲毓琬出去站在栏前看着楼下的大厅,大厅里人声熙攘。
一人抬头看见了楼上的曲毓琬,挥起袖子和曲毓琬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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