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毓琬从后院翻进去,躲在一间没人的房间里。“这样不行的,他们要是追过来,迟早会发现我的。”
“还好,这里没人,还有这么多的衣服首饰,我还是先换身衣服吧。”
曲毓琬取下包袱脱下自己的衣服,穿上一件大红色绣黑金线的广袖流仙长裙,迅速给自己画了个妆,特意在脸蛋上用胭脂化了块胎记,在左边眼尾处画了个妖异的图案遮住自己眼角的痣。
梳头发来不及了,曲毓琬拿起梳妆台旁边的冠子戴上,又在冠子外面戴了一块和衣服同色的纱巾,再用挂耳流苏面纱遮住脸,就基本看不出本来的面貌了。
曲毓琬看看大铜镜中的自己,和刚才判若两人。
“对了,他们要是搜房间,我的包袱可是个累赘,还是藏起来比较好。”
曲毓琬找前找后,最终决定把包袱藏在床后面的壁箱里。
收拾好了,曲毓琬走出房间,两个男人就在眼前闲谈。“官人,怎得你们两个在这里,都没个姐妹陪着,要不,小女子给你们弹奏一曲?”
曲毓琬瞧见上面的台子上有一架箜篌,就生出了上台弹奏一曲的想法。把自己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官兵进来后才不易发现。
闲谈的两人见眼前的姑娘打扮异域,以为是那位姑娘特意如此打扮招客人喜欢的。
“姑娘擅长什么乐器?”一人问道。
“箜篌。”曲毓琬低头答道。
“这会弹箜篌的多,能弹好的却不多,不知姑娘你技艺如何?”这人的语气呆着戏虐。
经常来这里的人都知道,这醉春楼的玉檀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可是箜篌嘛,还是兰香院的桃华姑娘弹得最好。
今天,竟然在醉春楼见到了个敢自荐弹箜篌的,有意思。
曲毓琬只想着怎么哄过官兵,对这人的戏虐充耳不闻,“官人,我的技艺,您听过就知道了。”
“有趣,除了桃华姑娘,还有人敢自荐上台,我等就洗耳恭听了。”两个人挤眉弄眼的,就是想看戏。
“献丑了。”曲毓琬说完,拉着那两人坐在台下,自己上台坐在箜篌后面。
曲毓琬的来世曲流素穿回来前,好歹是国家一级箜篌演奏家,再说,曲峻原从小就教她弹箜篌,这对她来说就是信手拈来的事。
叮叮咚咚的欢快乐声很快就吸引了在场的很多人,除了隔壁兰香院的桃华姑娘,在这京城的伎子中,没人能达到这个水平。
“这是哪位姑娘?怎得没见过?”常来这里听曲儿的一个男人说道。
“是呀,这箜篌弹得,不比桃华姑娘逊色,看来,蔡妈妈这是下了功夫了。”站在蔡妈妈身边的人对着蔡妈妈调笑。
蔡妈妈也是一脸懵,自从兰香院的桃华姑娘弹箜篌稳居第一位后,自己是又找师傅教自家的姑娘,又是高价在外面买人,可是哪有那么容易。
自己的家的姑娘一朝一夕也不可能超过桃华,外面能弹好的谁愿意进这勾栏瓦舍,虽说是清楼,但到底也是烟花之地。
谁知,现在竟然从天上掉下来了这么一位。蔡妈妈当即就承认了这是自己的人。
大家夸蔡妈妈好眼光。
就在众人沉浸在美妙的乐声中时,一队官兵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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