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的晌午,空中没有一片云,没有一丝风,我就跟落地窗外的树木一样,无精打采地趴在办公桌上,闷热地喘不过气,感觉快要被阳光烤化了。
这时,电话铃声欢快响起。
“哟,鱿鱼,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我直起身子,试探着问,生怕她揪着昨晚的话题,没完没了地问我和奚铭迟之间发生了什么。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鱿鱼大声喊着。
“哪里哪里。”我打了个哈欠,恭维道:“您日理万机,还能记得我,小的荣幸之至。”
“飘飘,我告诉你一件事。”鱿鱼声音突然轻柔极了,像是转换了电视频道般突然,“但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沉住气,好不好?”
感受到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催促:“有话快说,吞吞吐吐的,都不像你了。”说着我抿了一口水,润润嗓子。
“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到底是什么事?搞什么名堂?
鱿鱼成功勾起我的好奇心,我随便一选:“先坏消息吧!”
“好的,那你做好心理准备,飘飘一定要撑住。”鱿鱼的声音轻柔得像安抚婴儿。
故弄玄虚!奇奇怪怪!
“好了好了,快说!”我耐心即将耗尽。
“坏消息是——”她一顿,突然提高音量加快语速,比被人在后面紧追着要命还急:“付澈然回国了!”
什么!
是谁!
……
只一瞬间,我脑袋嘭一声,像是爆炸了。
付澈然回国了?
鱿鱼还在电话里像机关枪似地说个不停,可我什么都听不到了。大脑停工了似的,一片混沌,无法思考,整颗心像是被毒蝎子蛰了,火辣辣生疼。后背也渐渐浮起冷汗,像是有人扼住咽喉,令我无法呼吸。
有多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一年,两年……七年
脑海浮现出的是,镶嵌在青葱岁月里的白衣少年,推着单车,穿着校服的我在一旁一遍遍指导他骑车的场景。
他高二遇见我后,才开始学骑自行车,因为我威胁他:“你怎么可以连自行车都不会骑呢?将来不考驾照不开车吗?”
纵然骑自行车和考驾照没有丝毫关系,可我依旧理直气壮,不过是想感受被喜欢的男孩子用自行车载着的感觉。
白色衣角随风飞舞,满眼是道路两旁毛茸茸的绿意,阳光总在彼此脸上留下温暖,隔着衣料感受彼此的温度和气息……一定美好极了!
“那好吧,我可以学骑自行车。”他眉眼清亮,勾了勾嘴角:“不过得你教我!”
“没问题。”我得意地咯咯直笑,看向他俊朗的容颜:“白老师包教包会。”
他出国时我才知道,身为堂堂付远集团继承人,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开车,人家专门有一群专职司机供他使用。
我向来厚脸皮,也就那一刻,第一次觉得无地自容。
可那时的他还是会为了我不厌其烦地专门去学骑自行车,学得大汗淋漓也不放弃……但也只是那时。
“飘飘!”
“飘飘!”
鱿鱼一声声呼唤渐渐将我拉回现实,她竟带着颤音:“飘飘,可能你有些……要是难受或者害怕你就告诉我,千万别憋着。”
鱿鱼同我长大,见证过我的欢喜,我的悲伤,知晓他对我的深刻意味。
我冷冷地打断她,没有一丝感情:“好了,我还要工作,我和他早就没什么关系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是从来就没有过关系,可是为什么?我的声音,我的手都在颤抖。
时隔七年,他终于回国了吗?
整个下午,我明显不在状态,我打碎了一个杯子,印错了全部文件……明明是火热七月,我心却冷如冰窖。
章媛看不下去,走过来问我,“飘飘,你没事吧,你脸色看起来很差耶。”
另一个同事也跟着附和,“是呀,飘飘你看起来脸色很苍白。”
我尽量装出没事的样子,勉强一笑,“没事没事,我大姨妈来了,是老毛病都习惯了。”
然后,我继续投入工作,继续若无其事。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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