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求离上神得了闲,本君自会请他再去一趟万源地心,将你的清流镜找回。”天帝说完便转过身去,像是疲累至极,再也不想多说一句话。
而白阁当先向天帝的背影施了一礼,便带着将明三人离开了。
洛安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桃小别听得正是兴起,急忙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澄黛翻了个白眼接口说道:“还能有何后来?反正躲在万源地心的雷龠打死也不承认拐走了我家的清流镜,只说那日他随便摆弄了一下便招来了一片黑雾,然后他便匆匆丢下清流镜离去了,至于众人为何昏睡,为何修为耗损他均不得而知,而清流镜的下落他更是声言不知,反正他已为魔,说什么浑话都百无禁忌,任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所以,你家便这般白白失了一样上古神器?”桃小别难以置信地看着澄黛。
澄黛便心有不甘地点点头:“事已至此,我父王也无能为力,难道当真要去万源地心与那魔君理论?所以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桃小别的眼珠转了转,压低了声音朝众人问道:“你们可有人去过万源地心?”
众人赶紧摇头,昭辰更是不屑一顾地问:“我等为何要去那种地方?”
奕瑜也道:“听说那里触目所及都是深黑的山峦和冰冷的白雪,还有永世不停的罡风生生不息。”
珩景接口道:“不光如此,那里还寸草不生,百花难开,荒凉萧索到无以复加。”
“是吗?”桃小别怀疑地问道。
洛安立刻朝她淡淡地道:“不要因为好奇就心生向往,魔界可不是人人都可去的。”
而葆迦年突然目光闪闪地问众人:“你们说,清流镜在魔君手中为何会生出这般神奇的效用?”
珩景就道:“看来你已经肯定涤骨宴上众人的昏迷和两分修为的消失均是清流镜的效用?”
葆迦年就扬起眉眼笃定地道:“如果不是如此,那魔君为何要去南湖走这一遭?”
澄黛见众人都用询问的眼神望向自己,就无奈地道:“你们看我作甚?我父王是如何失的神器我尚且说不清楚,其中的各种细节我又如何得知?你们问我还不如去问洛安殿下!”
众人便立刻将目光转向了洛安,洛安便垂下眼帘淡淡地道:“此事一直没有定论,我也无从猜测。”
此时桃小别就兴奋地看着澄黛道:“看来你家的那面镜子连你父王都知之不详,除洗涤筋骨、强大神魂以外,它一定还有更加强大的效用,这才引得雷龠前去抢夺。”
葆迦年马上附和道:“不但如此,而且那雷龠好像对清流镜知之甚详,连你父王不知道的效用他都知道,更诡异的是,他甚至还知道使用清流镜的法诀,这一点实在让我匪夷所思。”
昭辰就道:“按理说,若是雷龠早就知道法诀,那清流镜也不可能在南湖呆了如此长的年月,看来,清流镜的效用和法诀他应该也是在行抢夺之实前方才知晓,不然,恐怕早就出手了!”
珩景沉吟了片刻才问澄黛:“你家清流镜的法诀整个南湖只有你父王一人知晓吗?”
澄黛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最后仍旧含糊不清地答道:“反正我是不知,至于我父王有没有告诉过我母后或是其他兄弟姐妹,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清流镜在我出生之前就已被夺,在我出生后的这数千年里,我们整个南湖已经鲜少提及。”
葆迦年就邪魅一笑道:“如何提及?你父王的脸面何在啊?”
澄黛气得冲他大叫一声:“年郎哥哥,你又欺负我!”
而洛安适时开口道:“好了,天色不早,我等也休整得差不多了,还是赶紧将最后一趟山路走完,也好向魏巍上神交差。”
众人闻言便纷纷站起,经过了此番休整,又听了一个不错的故事,众人都显精神抖擞,背篓中的山石虽未减少,但大家的脚步却是轻快了不少。
而趁着大家都仍在谈论南湖的清流镜时,葆迦年突然将桃小别拉到了人群的末尾,只见他歪过头凑近桃小别的耳朵说了几句话,桃小别立刻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望向他,而他的凤目中闪烁着诚挚温和地光芒回望着她,谁也不知道他对她说了什么,谁也看不清他的目光中还蕴含着何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义;而桃小别的神色先是疑惑、惊讶继而便变为了欢欣、窃喜,她的整个眼眸中都升腾起不言而喻的喜悦,那么明确而又那么清晰。
洛安一个不经意的回头,正好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那两张相对而笑的明艳脸庞是如此耀眼,晃得他微微皱了皱眉,不得不转过脸来不再看向二人,只顾埋头默默的向前而去。
前路犹在,谁人又能够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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