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凌上神一走,昭辰和葆迦年这种惯常偷懒的角色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剑矢,两人凑到一起嘀咕了起来。
昭辰道:“你说今日这天凌上神怎么会对天歌另眼相看了?还特意守在一旁指点。来天芒山那么久,就是你我都未曾有过这般待遇。”
葆迦年满不在乎地道:“还不就是因为别儿参悟出了新的剑式,天凌上神恐怕以为天歌也是在求离上神身边修习过的人,应该也有别儿般的领悟,就心心念念着从咱们这帮人中再出一个高阶之才。”
昭辰摸摸下巴疑惑地道:“天歌……能跟桃小别比吗?”
“自然不能!”突然有一轻柔却果断地声音响起,葆迦年与昭辰赶忙回身,竟见奕瑜不知何时已站到了二人身后。见二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奕瑜就继续说道:“桃小别是千年花妖,天歌不过凡胎**,如何相提并论?”
昭辰立刻附和道:“三公主说得对!”
而葆迦年却是挑了挑眉道:“你跟澄黛果然是一个鼻孔出气,现在但凡要是谁说起桃小别点什么,你们必是同气连声地帮她说话,要不要如此姐妹情深啊?”
奕瑜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柔声细语地说:“我说的原本也是事实,莫非小妖殿下觉得那天歌能如桃小别般参悟出一套集两位上神剑法之精华的剑招?”
“不可能。”葆迦年的脸上浮起一丝不屑:“他不过就是别儿的家奴,怎能与别儿相提并论?再说我等见求离上神之时,听上神说起别儿是他的爱徒,柳忆是他的另一个徒弟,可曾听过上神说他还有一个弟子叫天歌的?”
珩景此时也加入了几人的讨论中,不过他的言辞却有劝解之意:“我看小别姑娘十分看重天歌,所以我们如果视小别姑娘为友,就莫要看轻了天歌。”
葆迦年耸耸肩道:“哪里是本殿下看轻了他,明明是他原本就非举足轻重之人!”
奕瑜向来不喜背后道人长短,但今日竟也直言道:“我倒觉得小妖殿下所言甚是,若非粘了桃小别的光,不要说来天芒山了,就是那遴选大会,他应该也并无资格参加。求离上神派他前来不过就是在此照顾桃小别,小妖殿下的‘家奴’之说,我倒是十分赞同。”
昭辰目光闪闪地看着奕瑜:“很少听三公主如此疾言厉语,不知可是天歌做了什么令公主不快之事?”
奕瑜温柔一笑:“我不过就是学着桃小别和澄黛的样子说了些让自己畅快的话罢了,她们俩做起来稀松平常之事,我做起来就这般让人瞠目结舌吗?”
昭辰赶紧摇头:“不瞠目也不结舌!三公主就该如此洒脱不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骂谁就骂谁,哪怕是想与谁打上一架,本殿下也必是同你站在一处!”
葆迦年与珩景皆是无可奈何地望着昭辰,葆迦年嘴中“啧啧”叹息道:“都说我脸皮厚,但与咱们小殿下比起来我还真是甘拜下风啊!”
珩景原本也想揶揄两句,微微侧目时突然脸色一变,竟见天歌不知何时站到了几人身旁,大家正是说得高兴之时,竟是毫无察觉。珩景不知天歌将方才几人所言听去了多少,赶紧挂了个笑容朝天歌道:“你来得正好,最近这段时日都不见你与我们同处,今日不如一同品茶,大家也好闲话家常。”
天歌的脸上无波无澜,看不出半点情绪,但他的声音却极其清冷,讲出来的话也冰冷至极:“我这个家奴,就不去扰了各位殿下、公主的兴致了。”说完冷着一张脸转身就走,而葆迦年则无所顾忌地在他身后喊道:“如此甚好!”
珩景看着天歌僵硬的背影朝葆迦年投过去一抹责怪的目光,哪知昭辰看到他的神情后就道:“大殿下这是作何?天歌不过是个外人,难道要为了取悦一个外人坏了咱们自己人的心情吗?”
葆迦年立刻背着双手从鼻子中哼了两声,表达着对昭辰话语的认同。珩景就叹了一口气道:“我是觉得大可不必如此对待天歌,他原本也并无恶意,再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小别姑娘应该希望我们好好相处。”
此时桃小别、洛安和澄黛正好走了过来,桃小别就一下跳到珩景身旁问:“哈哈,我听到有人在说我的名字,快说,你们是不是在背后道我的是非啊?”
葆迦年就似笑非笑地问:“那你有什么是非可以让我们在背后道啊?”
桃小别转了转眼珠俏皮地回答:“说来还真没有!本小姐清风明月、光明磊落,从无可道之是非!”
奕瑜暗自笑了笑就问:“那你有没有背后道过别人的是非呢?”
桃小别立刻一本正经地摇摇头:“当然没有!”说完她的嘴角掀起一个大大的笑意,拖长了声音道:“我一般都是当面骂,正面打,从不含糊!”
一旁的澄黛也踮起脚尖举着手道:“还有我,我也是!”
她们二人的话将身旁之人尽数逗乐,桃小别转身就看到洛安的笑脸,就侧过身去轻声说:“你最近好像特别爱笑。”
洛安也侧过身子轻声对她说:“你不是说长得好看的人就该多笑吗?”
“啊?”桃小别目瞪口呆地回望着洛安,心中暗想这位五殿下越来越不按常理行事了,总是猝不及防间就让她一阵慌乱,比如现在,向来巧舌如簧的她竟不知如何开口了。
而洛安朝天歌远去的方向看了看又目光不明地对她道:“天歌……好想不太开心。”
“啊?为何?”桃小别急忙也朝远去的天歌看去。
见洛安摇头,桃小别就朝众人打了声招呼,风一般的向天歌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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