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小别悚然一惊:“哎呀!还真给忘了,快快快,快回寝房!”说完当先而行,将所有人都抛在了身后。
葆迦年赶紧追上桃小别与她并肩而行,朝她悄声道:“别儿可有何法宝能帮上我二人的忙啊?”
桃小别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看我这幅模样像是有法宝的样子吗?”
葆迦年挠挠头不无失望地说:“我还以为以求离上神对你的溺爱程度,必是将他搜罗到的天地至宝全都交与你傍身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桃小别没好气地说:“那你说,何种天地至宝不光能帮咱们抄书写字,写出的字还散发着咱们本尊之气息,让上神也难辨真伪?”
葆迦年吊儿郎当地说:“谁知道啊,说不定就是有啊!”说完语气突然变得苦哈哈地:“看来咱们两个苦命人今晚真得一笔一划将那九十九页的《天理大同典》一字不落的写下来了。”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德馨居前,几排错落有致的独间寝房里已零星亮起了烛火,他们几人的寝房也并非紧挨在一起,就挥了挥手各自散去。
桃小别一关上寝房的门就将云狡兽唤了出来,她将云狡兽小巧可爱的身子抱在怀中,眼神闪烁地说:“我的小狡儿,你不是与我心意相通吗?你不是我的本命神兽吗?你说若是你帮我写几个字会不会被那位上神看出端倪呢?”
云狡兽实在是做不出翻白眼的样子,只得用低沉又空灵地嗓音无奈地说:“你觉得我的爪子握得住笔吗?”
桃小别的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它鼓励道:“你试试呀!”
云狡兽气呼呼地道:“即便我握得住,你觉得我会写字吗?或者即便我写得出,我又怎么可能让我写的字沾染上你的气息?难道用你的血水写?”
云狡兽的话让桃小别瞪大了眼睛,她将抱在手中的云狡兽一下扔到一旁,直摔得云狡兽一个趔趄,云狡兽不满地爬起来舔舔爪子,气哼哼地看着桃小别。
而此时桃小别突然一拍大腿朝云狡兽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你这个‘血水’说得正是时候!”
云狡兽的瞳仁中满是惊恐,它有些不确定地说:“你莫不是真的准备用血水让别人帮你完成吧?那岂非……”
“怎么可能!我有那么傻吗?”桃小别爱惜的拍拍自己的心窝:“我的血多真稀,岂能用在这种小事上?”说完她摊平手掌,那杆青竹灵狐软毫笔顿时凭空出现在她手中。一见这杆毛笔,她又想起她执笔将夏月和秋星画个大花脸的笑闹往昔,一时不禁默默出神。
“主人?”云狡兽见她一动不动,即出声唤她。桃小别立刻醒转过来,她甩甩头将那些怀念的酸腐滋味抛开,打起精神朝云狡兽道:“那《天理大同典》如此枯燥,若是我当真逐字逐句的抄完恐怕半条命就交代了。幸好你方才提醒了我,但我可并非要用血水,我就用这只笔蘸上本小姐的唾液,一样可以写出集有草木天灵的花妖气息!”
云狡兽问:“何人写?你又准备叫天歌来帮忙?”
桃小别得意洋洋地摇摇头:“非也!这回还真不用麻烦天歌,就这支笔自己就可做到。”
见云狡兽怀疑地看着自己,桃小别不屑地说:“你真是在溟极道呆傻了,难道不识得我的这杆笔是以千年青竹为杆,百年灵狐尾毛为头制作的吗?”说完顿了顿,将毛笔高高拿起,志得意满地问:“那你猜,这笔中有没有注入一抹灵狐之灵识呢?”
云狡兽的瞳孔先是一缩,继而叹息一声,整个身体软趴趴地半躺在桃小别的卧榻之上,沉声而言:“又是求离上神的大手笔。”
桃小别嘻嘻一笑,朝那三尺之外的案几吹了口气,白纸就铺展而开,砚台也自动开始磨墨,甚至连那《天理大同典》也翻到了第一页。而她将那青竹灵狐软毫笔探进口中蘸取出饱满的唾液,再随手往案几上一扔,那支笔就如有人执笔般,自己蘸墨,自己书写,自己翻书,自己换纸,最重要的是速度飞快,转眼就写成十来页。
桃小别眉开眼笑的在一旁观望,突然又眼珠一转,问云狡兽道:“这天芒山上有个藏经洞你可知道?”见云狡兽摇头她又道:“据说洞中藏有天界的各种经卷、文书、帛画、法典等仙家秘籍,想不想去看看呀?”
见云狡兽毫无表情,只知一声不吭地看着自己,桃小别只得扯着嘴角叫道:“哎呀哎呀,是我想去看看啦!好不好嘛?”
云狡兽站起身道:“主人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桃小别大喜,一把将云狡兽捞进怀中,嘴里赞叹道:“还是你好,什么都附和我,若是换了天歌或柳忆,必然又是一番阻挠……烦也把我烦死……”话音未落一人一兽已站在了晚风轻拂的门外,而屋内的那杆青竹灵狐软毫仍旧在烛光下孜孜不倦地书写着散发出桃小别气息的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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