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又岂会不知。
可受罚的仍然是小姐。
郑妈妈吃惊不已,若是太太宽厚仁慈,必定会护着小姐的。
“小姐……”郑妈妈瞪大眼,半天没醒过神。
“这些天我时常做梦,梦到母亲抱着我笑,父亲就在一旁陪着我们,和母亲说话,可一转眼就变成一堵冷冰冰的墙。”李娥看着郑妈妈,像说家常一样聊着,“母亲从前并不像现在这样,对吗?”
提起往事,郑妈妈眼神变得黯然,“老爷以前很疼小姐您的,对姨娘也好,也不知怎的,自从老爷调任文书下来,来了福州后,姨娘就不再过问世事,整日抄经念佛,老爷也不再去看姨娘……”
说到这郑妈妈伤感不已。
闻言李娥更加肯定心中猜测,前世姨娘绝口不提,祖母也三缄其口,再者自己那时年岁小,根本就不懂。
等重生回来后,她稍稍一想就敢肯定,当年姨娘必定受到了什么刺激,不然不会一心向佛,就像是对什么心灰意冷才决然这么做的。
“罢了。”李娥道,“妈妈先去退下吧,今晚若兰守夜便是。”
若兰服侍李娥躺下,愤愤不平道:“二小姐拿了好布料,只有普通的留给小姐,这抹额还怎么绣!”
李娥却笑了,“放心吧,我有法子。”
若兰这才放了心,捏好被子退到外间。
……
微薄的月光零星洒落,夜风已凉,谢源这时已在东门外候着了。
没过多久就有一辆乌蓬马车驶至近前,谢源立即走过去,车帘也同时被揭开。
“五爷。”露出脸来的正是之前去徐家送信的云生。
“事都办妥了?”谢源一边询问,一边坐上马车。
云生道:“徐管事已差人把银票送去了米铺。”
谢源点头,如此便是解了米铺的燃眉之急,他才能安心去做自己的事。
云生接着说:“徐管事还挑了十来个人手不错的镖局兄弟,往后都跟着五爷您了。”
谢源的舅舅徐豫一手创建了广盛镖局,这些年走南闯北,算是在刀尖上挣下的产业,虽然镖局不大,但信誉极佳,福州大户人家若是要护送什么值钱的物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广盛”的招牌。
镖局的兄弟拳脚功夫都不错,每年元宵福州擂台比试,广盛都稳居首位。
云生掀起帘子对车夫道:“吴叔,快走吧。”又对谢源说,“他们在雪峰山脚下的客栈和咱们会合。”
马车行驰在官道上,披星戴月,却是稳稳当当,半分也不让人觉得颠簸。
“五爷,明儿还有要紧的事,您先睡会儿,到了小的喊您。”
谢源点头,和衣而睡。大半夜很快就过去了,谢源听到有人喊他,立即睁开了双眼。
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睡熟,周家的事一日不解决,他都没法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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