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也不多留便又出门了。
云青走过来道:“五爷,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老爷不肯请大夫,四爷每天都去码头做工,若是老爷晓得四爷这般糟践自己,指不得会气个好歹来。”
谢文贤不肯请大夫,是觉得自己药石无灵,不想浪费这个钱罢了。
他们这一房如今什么情况,谢文贤心里很清楚,他只是想给膝下的两个孩儿留点家业,不想拖累二房。
可他越是这样,谢源心中越难受。
谢衍为了赚谢文贤的药费成天往码头跑,谢文贤却和他一样执拗,不肯用药,如今连大夫也不让看了。
这件事谢源一直瞒着谢衍。
“这样吧。”谢源道,“你拿了这银子去请大夫,等爹睡熟了再让大夫进去看诊,至于汤药,就说是之前的药渣熬的。”
云青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赶紧揣好银子出了院门。
这时罗管事推门进来,愁容满面。谢源忙上前问:“罗叔,是不是米铺……”
罗管事叹口气,“五爷您拿来的钱都赔了货款,伙计们的工钱却是付不上了,工头闹着要走,就你不在家的这几天,伙计去了大半,只有跟着老爷十几二十年的老伙计愿意留下来。“
“姨娘知道这件事吗?”谢源问。
罗管事摇头,“听了五爷您的嘱咐,没敢对徐姨娘说。”
谢源点头,“那罗叔与我说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之前周大老爷被抓后,几家大米庄就不愿给他们米铺供货了,先前的订单只好作废,谢源便去舅家借了不少银子赔了违约金,本来还有剩余的可以维持米铺周转,谁知这件事传开后,其余米商也联手不供货,米铺没办法运转下去,赔光了钱后连伙计也留不住了。
“我再想想办法。”谢源道,“罗叔也别太忧心,天无绝人之路。”
罗管事点点头,没有将才那般哀愁了,也不知怎的,五爷总能让人安下心来。
谢源又道:“这件事还是别和哥说,还有爹的情况……”
罗管事道:“我都晓得的。”
罗管事走后,谢源喊来小厮云生,“我写封信,你务必亲自送去徐家。”
谢源写好后落下指腹大小的印章,交给云生。云生小心收好便忙不迭去了东门徐家。
日落黄昏时,徐姨娘一身疲惫的回来了。
谢源过去扶着她,“姨娘,有消息了吗?”
徐姨娘摇头,“衙署不让进去,我找了好些人,现在都避如蛇蝎似的,生怕和我们扯上关系。”
“那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谢源道。
“周大老爷已经画了押,理问所已把文书呈给刑部,翻案的可能性不是太大,除非有朝中大员肯接手这个案子,并能查出线索。”徐姨娘叹道,“可周大老爷不过是浯州盐场的副使,这样一个小官是惊不动勋贵大臣出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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