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渐西下。
林父扛着一头小野猪与几只兔子走了回来,林母急忙上前迎去,心疼的替林父擦去脸上的汗水。
林父已经许久没有回得那么晚了,从早上一直到现在,但也很久没有打到这么多猎物了。
林父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歇一会,喝了一瓢水之后扛起猎物又走了出去。
汗水沁湿了林父的短汗衫,衣服上的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看起来格外瘆人。
林母和沈娇目送林父走了出去:“娘,爹爹这是又去哪里?”
“你爹他去将那猎物拿去集市卖掉,今日如果不将猎物卖掉留到明天的话价格会少许多,所以你爹趁着新鲜先拿去卖掉。”林母像沈娇解释道,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林父回来了,林母将他带去处理了身上的血,红黑色的血在夜幕下看起来不知是动物的还是林父的。
林父像是受了刺激一般,话变得越来越少,但也越来越拼命。
当然这是后话了。
当天林牧没有回来,往后的两天也没有回来,就像是不曾出现在沈娇的生活中一样。
一切回归平淡。
沈娇本想等他回来商量摆摊的事,只有他点头沈娇才能付诸行动,因为她需要他的支持,那日沈娇看见了他鼓鼓囊囊的钱袋。
沈娇一直翘首以盼,盼望林牧回来,所以这几日她格外惦记他,沈娇将这个行为称为迎财神。
她忽略了心中那一丝丝的思念。
直到第四天,林牧才回来。
这几日沈娇都随林铭去外面寻找赚钱的机会,去河里捞鱼,去山上捡菌,摘野果,找药材,几乎是所有能卖钱的东西沈娇都去寻找过了,但收获微乎其微。
山上几乎每天都有人去寻找商机,所以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可利用的资源,太过深的山他们也不敢踏足,听说里面有凶兽出没,她们只敢在外围转了转。
外围倒是捡了不少鸡纵菌,这里的人不懂得吃野生菌,所以鸡纵菌山上还是不少的,这几日沈娇天天上山采菌改善伙食,林铭的胃倒是被养刁了不少。
沈娇不认得草药,但林铭却识得不少,都是一些日常都能见到的草药,价值不大,她们采了满满一背篓才勉强换了两文钱。
几天过去,沈娇终于体会到了钱不好挣,特别是在这个时代,吃不上饭的人比比皆是。
这天,落日余晖下。
沈娇和林铭又采了满满一背篓的鸡纵菌。这里鸡纵菌很多,她们每日都将背篓装的满满当当,吃不完的鸡纵她会撕成条,将它们晒干,晒干即可保存得很久,到冬天还能吃。
沈娇一进门便看到林牧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脸色如常,她进来后便直直的盯着她,眼里还有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回来啦!”沈娇不去深思他脸上的情绪,对上他的眼微笑着问道。
“嗯!听二狗说你们天天出去采蘑菇?”林牧在回来时见到二狗,二狗便跟他讲了这件事情。
“是的,是的,你看,这是我们今日采回来的鸡纵,一会煮给你尝尝,保证你喜欢。”沈娇说起自己这几天最得意的发现,恨不得尾巴都翘起来。
“嗯!”
就一个嗯?没等到林牧的夸奖,沈娇有些失落,再怎么样他也不应该一个嗯来敷衍她吧!
沈娇一腔热血被他浇灭,她想把一背篓的蘑菇都扣在他头上,但还是忍住了,提起背篓便气呼呼地往厨房走去。
沈娇在厨房里气狠狠的撕着蘑菇,死木头,臭咸鱼,你夸一下我会怎么样,我这几天那么辛苦你就一个嗯,一个嗯!
我撕烂你!撕烂你!沈娇龇牙咧嘴骂骂咧咧好不郁闷,也不知道这情绪是怎么来的。
林牧将手搭在轮椅把手上,他揉了揉鼻子,掩饰上扬的嘴角。
沈娇气呼呼的表情他不是没有看到,他不知道她到底怎么做到变脸如翻书一般,表情一下子从晴天到雷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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