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顾斐突然有些自责。

“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是说你人很热情。我是个慢热的人，但和你一起玩游戏很开心。”

“那我们以后算是朋友了吗？”

凌川刚才的低落顷刻间散去，又打起了精神。

“当然，关于游戏的事，你都可以问我。”

顾斐很是善解人意地答道。

“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也是学生吗？”

“我大四了，就快毕业了。”

“我也是，我在上海。”

顾斐心中一紧，这也太巧了吧？

不过她没做声，只是道了句晚安。

睡前，她一直回想着大毛说的话。

大四，上海，喜欢打篮球。

声音还有点像某个人。

脑海里自动浮现起一个脸庞。

“顾斐，你不对劲，大毛是谁都不可能是那家伙。”

她不得不承认，大毛的音色和凌川很像。

可两人说话的语气完全判若两人。

一个温柔体贴，一个嚣张跋扈。

越这么想，越觉得自己有病。

默默搜索着凌川上《一站到底》的视频，点开看。

他穿一身修身衬衣，头发理得整整齐齐，笔挺地站在答题台前。

与旁边略红着脸有些紧张的女学生不同，他波澜不惊地听题，然后迅速地按下抢答键。

自信满满地回答着每一道题，而且都答对了。

赢了对手后，他走过去和她握手，轻轻点头微笑，向失败者表达着自己的敬意。

任凭台下尖叫声不断，他都坐怀不乱，每答一题前对各个答案侃侃而谈，发表见解。

顾斐不禁疑惑，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凌川？

也难怪学校里的女生迷他迷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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