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盯着管事送过来的公主府请帖,微微皱了皱眉,犹豫着要不要去。
他老婆霍显拿起来一看,不屑道:“盖长这女人最近不是老故意跟你过不去吗?怎么突然请你去参加她的生辰宴了?”
“老爷,我看你还是别去了。”
“你少说两句。”霍光不耐烦地瞪了她一样,“我听说成君最近老跑到外头瞎晃,一个姑娘家家的,妳这个当娘的是怎么教的?”
“我……”霍显吃了一瘪,气焰顿时弱了。
官安花钱通过地方豪杰请来了一批杀手,做好盖长那边的部署,他自己这边也没忘,忙不迭为自己之后暗杀燕王扶他爹当皇帝的事私下做准备,他在朝廷不停想拉拢一些大臣为自己所用,可惜收效甚微。
他的身边的亲信问他,“大人这般做,你女儿皇后怎么办?”
官安不以为然道:“要成大事就得有所牺牲,何况我现在的地位都是因这个女儿而获得,如果将来皇帝移情别恋,别说我女儿会没地位,就连我恐怕当个平常百姓都难,现在这机会可是千载难逢,成为王败为寇,我也无话可说了。”
盖长公主府
“爹,你怎么来了?”燕易从公主府出来两眼一抬就见着担任稻田使者的爹燕仓匆忙离去的背影,便追出去叫他。
燕仓听到儿子喊他,喘了口气转过身去,笑道:“你大婶今天生娃了,爹过来喊你回去吃饭,没找着你,正准备回去呢。”
燕易是公主门客,这些天忙着公主府的事情回不了家,“爹,我已经用过了,过几天吧,等忙完了我再回去。”
燕仓却问道:“我刚瞧见左将军父子与御史大人进去了,他们来做什么?”
“他们最近常来,不过,这也不关咱们的事。”燕易似乎并不想多说。
燕仓拉着他的手说道:“儿子,咱们都是本分人家,你可别瞎参合进去。”
“哎,爹,你在胡说什么?你快回去吧。”燕易不耐烦地推开他爹,说完转身就回去了。
但燕仓并没有回去,一离开公主府他撩起下摆就直奔大司农杨敞府邸而去。
“杨大人,杨大人……”燕仓一到杨敞府邸便朝里喊道。
“什么事吵吵嚷嚷的?”杨敞闻听有人喊他,从书房走了出来。
“杨大人,我是稻田使者燕仓,我有重要的事要举报啊。”燕仓心急火燎道。
杨敞一听,连忙将他请进书房,关好门就问道:“你要举报什么事?”
于是燕仓就贴杨敞的耳朵把刚才在公主府偷听到的密谋告诉给了杨敞,杨敞是听得冷汗直冒。
他一向胆小谨慎,好不容易当了大司农,只好安稳舒坦的做他的官,并不想参合进这场政治斗争,更不想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他听完燕仓所言,不动声色地安抚了他一把,把他送走了。
“老爷,刚才那人来举报什么?”他夫人走来问道,“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病了吧?”
杨敞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病了,第二天他就请了病假不去朝。
霍光收拾妥当,正要出门去盖长府,女儿霍成君却突然跑来,“爹,你要去哪?带君儿一起去吧。”
霍光看了她一眼,她已经出落得相当娉婷玉立,再过几年恐怕要艳压长安城所有名媛千金,他摸了她的脑袋一把,佯装怒道:“听说妳最近野得很,我还没收拾妳呢,妳就自己跑来了。”
一听这话,霍成君连忙往后退去,嘟嘴道:“我可是大将军的女儿,怎么能像平常女子一样整天关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
说完就赶紧溜了。
她分明是强词夺理,霍光看着这个女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杨敞虽请假在家,打算对这件阴谋装聋作哑,可是良心却不过去,是走也不安,坐也不安,他夫人疑惑道:“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也不去朝,饭也不是药也不喝的。”
“妇道人家懂什么?”杨敞心慌意乱地骂了她一句。
骂完又连忙对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快备马车,我要去找谏大夫杜大人。”
他之前是大将军长史,受霍光器重被提拔为大司农,怎么说霍光都对自己有知遇之恩,他虽不能直接告诉霍光,琢磨着去找杜延年商量,由他去告诉霍光。
马车在盖长公主府外停下,霍光下了马车,抬头看了一眼公主府大门,丝竹管弦之音从里面传出,夹着一些人的嬉笑,显然正热闹着。
他一来,大门两边守候的侍卫就打开门让他走了进去。
可一进去,霍光就瞧见偌大的宴席竟毫无半个宾客的身影,两旁灯火通亮,吹奏丝竹之乐的人匆忙退下,宴会头正坐着盖长和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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