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袅袅也不挣扎，任凭狄轩吻着，啃着，发泄着。

无欲之人，柔弱也刚。

良久，狄轩把袅袅深深埋在怀里：“你在我心中，无可替代，我回去，就同父亲说。”

“吃饭了！”林萧作好饭，在院子里喊。

两人出去，袅袅扒了三五口，就借口收拾东西回去了。

晚饭后，狄轩进了老姆屋，问可否重金买下那件绣衣。老姆摇头。

袅袅收拾好行李，准备和老姆道别，刚巧听到狄轩和老姆的对话，心头一颤。

狄轩出门，她躲起来；狄轩走远，袅袅进屋。

“想必你都听到了吧！”老姆神采奕奕。

袅袅点头。

“缘分，来了就来了，走了就走了，半点不由人。丫头，别嫌老婆子多事，我无儿无女，见你投机，就多唠叨几句。”

“不会的婆婆，我也一直把您当我祖母！”翁袅袅说着，眼眶红了。

“奶奶，您一直一个人吗？”

“是，也不是。年轻时，有个世家的公子，一直追求我，但我，为了家族的事业，苗绣的传承，拒绝了。”老姆回忆起往事。

“那他会一直等您吗？”

“等？他为什么等，你凭什么让他等？”老姆望向窗外，眼里的光逐渐熄灭了：“他娶了门当户对的小姐。”

“后来呢？”

“后来啊，没感情的婚姻是不幸的——新婚妻子成天地闹，鸡犬不宁，四邻不安。再后来，他家道中落，父母辞世，妻子离她而去。只剩一个女儿。”

老姆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无限怅惘。

袅袅抱了抱她：“这嫁衣，是给他女儿做的？”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老姆笑笑，“去年，他得了重病，他女来求我见他一面，他握着我的手啊，含混不清满嘴胡话，听得最清楚的，就是‘对不起，对不起...阿妹，对不起......’”

老姆泪目：“我说‘没关系，是命，没关系...’可他还是给我道歉。他就在我怀里，说着对不起，越说越少，越说声越小，就在我怀里，走了。”老姆已是老泪纵横。

翁袅袅抱着老姆，把头埋在她肩上，轻声啜泣——她心疼老人的不幸，就像心疼另一个自己。

“后来，我就给他的女儿，绣了这件嫁衣，看她出嫁，我也可以安心地等着和他重逢。”

“孩子，别像我一样，因为执念，到头来徒伤悲。”老姆拍着袅袅的肩背，轻声说。

那一夜，袅袅和老姆谈了好久......关于苗绣，关于女子，关于爱......

那一夜，狄轩和林萧都很高兴——狄轩高兴，终于可以回去了，袅袅终于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林萧高兴采摘了很多新药材，研究了不少新方子，自己将无愧于林家杏林伟业！

三人一踏进暮国大境，满朝文武皆来相迎，城中百姓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传——“陛下有令，宣狄少将军回府更衣后即进宫面圣！军医林萧、厨娘翁袅袅随行。”

回到狄府，狄轩即到书房给父亲汇报，袅袅也被叫去老太太处，她总觉得，又一双眼睛在盯着她，或者盯着狄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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