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小师叔,不好了,涂夫和青松台的人打起来了!”
狐闹正卧在白松上,被小九一声喊叫,身体一抖,一本书从手里掉在了地上。狐闹尴尬的一笑,捡起书,重新放进怀里,然后用手指弹了一下小九的脑袋,“不是说过我休息的时候不能打扰我的吗!涂夫为什么和他们打起来?”
“哎呀!”小九吃痛,却来不及揉头,拉起狐闹就往青松台跑去,“来不及解释了,去晚就出人命了!”
这么严重!
狐闹严肃起来,把小九娇小的身体抱在怀里,手里捏着口诀,脚下如生了风一般,瞬间就消失在白松台上!
“涂夫,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别拦着我,今天我非要把这小子揍死不可!”
一群白色青色道服的小道士里里外外围成一圈,最里面不时地发出拳头入肉的声音,还有骂骂咧咧的声音,总之乱成一团,少年时的脚下还有几滴血,不过他却置身事外,抱着手臂站在外面看戏。
“小九,原来你是女孩子啊,我说哪个男孩子会这么爱哭呢,难怪!”狐闹抱着小九一路飞奔,这才发现小九是女孩子,怀中小九小脸通红,云宫不是不收女弟子,只不过她是偷偷跑出来的。
“小师叔可不要和别人说哦!”
狐闹笑着点头,眼里一副我懂的意思,鬼知道她懂啥,很快两人便到了青松台。狐闹一眼便看见双手抱臂的少年时,把小九放了下来,急忙问道,“涂夫怎么样了?”还没等少年时开口,便看见了他脚下的血迹,“不会是被打死了吧?”
“……”
少年时正准备开口,却被里面的涂夫打断,“小师叔,我没事,看我今天把青松台这条乱咬人的野狗打死!”
少年时淡淡点头,抱臂,转身,让路。
“哎呦,哎呦,小师叔,你拧我耳朵干嘛!”狐闹拧着涂夫的耳朵,从人群中走出来,“看看你干的好事!”
众人让出一条道,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小道士瘫在地上,满脸都是血,鼻青脸肿,估计是出气多,入气少,却挣扎着爬起来,咬着被打碎的牙含含糊糊地骂道:“有本事你别走!”
“我去,还真是贱骨头!”涂夫用力挣扎着,狐闹也只是假装拉了一下,没拉住,被涂夫挣脱了,然后他过去就是一脚,彻底把那个小道士打晕在地。
狐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凭心而论,其实她是赞同涂夫的话的。
“到底是什么回事?”
赞同是赞同,一码归一码,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要弄清楚的!
“小师叔,你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有多么恶劣。要知道,自太古以来,天地孕一气,一气化三清,三清生万物,这万物呢,有人族,妖族,魔族,鬼族……”涂夫扯着嗓子不知道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照这么下去,天黑了也不一定说到原因。
狐闹蹙着眉头,轻轻开口:“说人话。”
“这小子骂我是猪!”涂夫快速说道,狐闹一愣,很多人都一愣,下意识地望向涂夫臃肿的身躯。难道不是吗?短暂的寂静之后,青松台上爆出一阵哄笑。
“这是侮辱!该打!”少年时是少数没笑的几人,放下手臂,眼神冷冷地。
对,这是个事实,但没有人想到这是一种侮辱,只觉得这是个笑话,一件好笑的事,甚至连自己人都在笑。若是这青松台的弟子骂的是小九,或许小九只是哭一场,事情便过去了,但遭受的伤害却是一辈子,她可能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有时候,言语远远比剑更加锋利!
“我承认,我涂夫的确长的难看,我也知道,很多人私下把我和云山脚下那个杀猪的赵爷相比……可是,人生在世,注重的便是一张皮囊吗?不灰之地的不灰尊者出生便是天残地哑,可是谁敢笑他?今天我涂夫就站在这里,你敢侮辱我,我就敢把你打死,因为我拳头硬,因为我的拳头刻的是个理字!”涂夫就站在青松台上,青云弥漫可以遮住天地,却遮不住他臃肿的身躯。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有想到涂夫可以说出这么一番话,小九没有,少年时没有,连狐闹也没有。
一只手搭上了涂夫的肩膀,狐闹向他点了点头,涂夫僵硬的身躯顿时软了下来,一边的少年时扶住了他,涂夫的背后是一道云力穿过的伤痕,不深,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云气!他早已受伤,却一直硬撑着,直到那个小道士晕了过去,直到他说出那一段掷地有声的话!
“好狠!”狐闹蹙眉,望向躺在地上的小道士,一般的打斗至于用上云力吗?但人都已晕了过去,也不好说什么。
“走,”狐闹说道,脚往前踏上一步,却被一道声音逼了回来。
“狐姑娘的学生打晕了我的弟子,难道就要这样一走了之吗?”连峰见从另一头走过来,看都没看一眼地上的道士,脸上的笑意如沐春风。
“难道你是要我把你也打晕在地上,再走吗?”狐闹回应道。
连峰见脸色一沉,“早就听说姑娘大逆不道,伶牙俐齿,如今一见,果不其然。”
“呵,大逆不道,你是道吗?我逆了你又怎么样!”狐闹嘲讽着,“再者我就算伶牙俐齿也不及先生的颠倒黑白啊!”
“你!”连峰见气急,不怒反笑,
“你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当初若不是掌门网开一面,哪有你的今天!好好管教自己的手,伸长了前面可是铡刀!”狐闹丢下话,便向前走去,小道士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看见狐闹走来,纷纷往两边退去,形成一条笔直的路出来。
“姑娘教的好学生,”连峰见在后面冷哼,“敢与我青松台比试一场吗?”
“有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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