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继政王府出来,时桐感觉浑身都力气都被抽走了。
马车里——
看了看旁边的男人,他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一路上都淡淡的,右手撑着额头闭目养神,虽然说这画面确实很养眼,但现在根本就不是该欣赏美色的时候哇……
“那个……抱歉啊,我把你们兄弟的关系搞成这样。”
“不用抱歉,理论上我也是他二哥,扫除他身边的危险人物也是兄长应该做的……”
你是个什么品种的直男?你不是应该说“没关系,与你有关的事永远都不麻烦”吗?怎么这话锋就突然转到你是人家哥身上了?
时桐转过头,又看见了裴州脸上与那天晚上相同的忧伤神色。时桐突然心里有些难受……
“你……能和我说说你与冷靖王的事吗?”
时桐小心翼翼的试探,生怕惊扰了什么。因为不是每个人都会愿意提起自己的往事。
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有如寒潭般的深邃眼眸没有看向时桐,而是望向马车的外面。
半晌,男人开口
“……你想知道什么?他没有告诉你吗?”
时桐不过是愣了一秒,就马上反应过来凌初说的“他”是指谁。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也对,自己两次都想硬闯后院,护卫也一定会告诉他的。
“他很抱歉,而且,他是有苦衷的……”
“……他抱歉什么?”
“他……”
“他出卖凌国是为了救我,他与裴国做交易也只是为了保住王府。没有错,何来抱歉?”
“你都知道?”
凌初没有回答,但时桐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两人继续沉默,马车内只听得见车外一阵阵的吆喝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
男人闭上了双眼,嗓音如山间潺潺的流水般,讲述着那段过往。
那时的凌渊已是凌国世子,而凌初是王府的二公子。兄弟两人没有那么多时间诉说心事,但凌初对兄长依旧是崇敬尊重的,只是可能男子的情绪本就难以表达。
后来府外频繁出现的可疑人物凌初也早就猜到可能是裴国的细作,只是当时年少,又一直生活在王府的庇护之中,所以也不曾放在心上。
再到后来,父王先逝,王府陷入被动,自己又偶然听闻皇帝怀疑王府与裴国勾结,母妃病倒,兄长在朝廷中屡屡受到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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