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你就追求??”江潮生沉声问他。
唐立群猛地向前,试图摆脱袁少文,却未果,怒道:“你放开她!总对女人动手算什么男人?赶紧给我松手!”
江潮生彻底被他激怒,蔑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我跟她之间,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刚一迈步,舒念双臂撑在他胸前,面露哀求:“你不要为难他,我跟他之间就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随后又冲着唐立群半劝半命令道:“我没有吃亏,他不是在为难我,我同他之间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好,你不要掺和,赶紧回家去吧,快走!真的,你走就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唐立群一脸怒气,显然还不肯服软,只是瞧着舒念一脸难为,觉得于心不忍,便强忍着没再说什么。
舒念见唐立群总算肯配合一点,又扭回头来,对江潮生说:“你到底肯不肯同我进去说话?我只再问你一遍,若你不肯,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说一句话,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江潮生收回视线,缓慢在她的面庞上来回移动,最后定睛在她素雅的眉眼之间,像望穿了冬夜,才轻吐一字:“好。”
舒念面色一松。
袁少文松手,唐立群得以自由,一起身便要上前,舒念及时抬手做制止状:“不要过来,现在回头,拿上自己的东西,马上回家,若你的话当真,我们现在还是朋友,就不要让我为难。”
舒念恨不能亲自上前将唐立群绑了丢回家里去,可她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跟唐立群之间一个小小的动作拉扯就刺激到江潮生,遂只能站在原地,用眼神不断示意,催促他离开。
唐立群几经犹豫,最后还是听从了舒念的话,转身准备离去,只是走了没两步,又不放心回头警告道:“我知你们从前渊源,但如今舒老师不愿,希望你不要勉强她,你若真心待她,当知要尊重她的意愿。”
江潮生的面色已经垮到不能再垮,舒念心又提到嗓子眼,生怕唐立群此时再说什么惊天骇俗之语,好在唐立群只是说了这一句,便转身离开,临到路口不忘抱起坛子和自己的包,很快消失在转角处。
确认了唐立群已经离开,不待任何人发话,袁少文火速离开,又钻进了停在不远处的车里,门口空旷的街面上便只余舒念和江潮生二人。
今天原本过来是想跟舒念修复关系的,江潮生猜测着又过了这几日,她的气应当消了一些,只要他再磨磨,总是多少能有点成效的,只是他等在车里,心中忐忑,拿不定主意,怕舒念拒不见面,正在犹豫着,就看到她同唐立群有说有笑从屋内走出来,唐立群手里拎着一个坛子,宝贝得很,怒火就瞬间爆炸,片刻也再难以忍耐。
一肚子的话,经刚才那么一闹,也变得不知从何说起,心境像是荒凉了多年,破败难堪,四壁透风。
他见舒念没有开口的意思,并不意外,只是不愿二人继续这么僵着,天寒地冻,她虽披着外套,衣衫却并不厚实,便率先开了口,语气不复方才的狠戾,仿若出自另一个人口:“先进去吧,你穿得这么少,再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我瞧着你最近瘦了好些。”
半晌不闻有回应。
江潮生叹了口气,又问了一句:“刚才他从你家带走的那一坛子是什么?”
舒念这边思绪尚未归位,在心底她早已将江潮生已经视作陌路,即便他日路上遇上,也无甚话可讲,刚才主动提出要谈一谈,不过是权宜之计,想先让唐立群脱身,此时,江潮生出声,她却并无回答的打算。
可两人也不能这样僵持着,身体冷得发抖,吹了风,又没吃饭,刚才着急还未察觉,此刻感官清晰,她只怕自己再站一会儿便要晕过去了。
“随我进来吧。”听江潮生提起了酒坛,舒念心里有了计较。
她前脚进门,江潮生立刻跟上,不管怎么样,她还肯让他进去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明水正等得不耐烦,想要出去叫小姐回来吃饭,刚走到门口,迎面撞上了进来的舒念和江潮生,吓了一跳,眼睛不住打量,见舒念摆手,便急忙转身退下,没有多言。
舒念径自上楼,没有余外的话,江潮生只因意外犹豫了片刻,随后跟上。
推开卧室的门,舒念走到最里面,打开壁炉旁的一个柜子,一个跟唐立群手里一模一样的酒坛露了出来,江潮生面露疑虑。
舒念站直了身体,像是在出神,盯着酒坛,面无表情。
“这究竟是什么?”江潮生问。
舒念忽的笑了,满是自嘲:“是我亲手做的酒酿,原本想给你吃的,只是,现在这些都用不到了。”
她弯腰拎起酒坛上方的麻绳,江潮生想要上前来搭把手,却被她推了一下,见她神情肃沉,江潮生心下一紧,没敢违拗她的意思,乖乖站了回去。
舒念拎在手里,将酒坛仔仔细细打量一番,神情略有缓和,江潮生心中却升起一股不安,他开口道:“念念……”
只听“砰”一声巨响,紧接着是瓷片碎裂一地的刺耳声,应声落地的还有整整一坛酒酿,四散流淌,屋内满是淡淡的酒香气味。
舒念将酒坛看了一遍,毫无征兆用力掼掷在地上,将它摔得稀碎。
江潮生痛心道:“你这是做什么?”
随后上前一步,就要捞起她的手查看:“伤着了没有……”
舒念极其快速地收回手,向后退了一步,与江潮生隔着一地的狼藉,隔空对望。
门口传来脚步声,舒念高声道:“我没事,下去。”
随即传来静水和明水的声音,很快,门口连同屋内再次陷入一派死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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