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一脸震惊:“他也受伤了?严重吗?”
江潮生像是有些不怎么愿意回答:“不严重,若是严重,哪里还能回来工作,早去医院养着了。”
舒念无意识地赞同道:“袁队长是轻伤不下火线。”
江潮生皱眉:“你还有心思管别人?都不关心关心眼前的人,像话吗?”
舒念瞥他一眼:“我看你中气十足,好得很。”
江潮生手指点了点桌子:“我饿了,你这有吃的吗?”
“没有。”
“骗人,你不是说每天静水都会给你熬汤吗?”江潮生不信她的话。
舒念也不信他的话:“你看起来也不像饿的样子,喝什么汤?”
江潮生失笑:“你说我冤枉不冤枉,难道要我浑身无力面黄肌瘦,你才相信我饿着肚子吗?”
舒念望着他,就不答话。
江潮生往前凑了凑,舒念躲他,转了半边身子,江潮生便用肩头去蹭了蹭她:“分我一碗汤吧,我真饿了,不信你趴我身上听听肚子的咕噜声。”
舒念噌地上了两个台阶,居高临下瞧着他:“苦肉计。”
江潮生还想为自己辩解两句,舒念已经转身下楼,只是并未往厨房走去,他赶忙跟上,见舒念不紧不慢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边喝边道:“汤确实没有,因为我以为今晚会在外面用餐,回来得很晚,所以没让静水准备。”
江潮生望着她,苦笑连连:“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是我不好。”
舒念放下水杯:“所以,你如果饿了,我真没法子帮你,不若你回家去,你家厨娘的手艺很好。”
江潮生有点委屈问她:“你都不愿为我做点什么吃的吗?我什么也不挑。”
舒念静静看着他,江潮生思忖着刚才的话可能会令她有些不快,便往回找补:“你做什么我都喜欢,累了一天,有你心疼的话,觉得自在一些。”
舒念半低垂着头,轻轻摇了摇:“我没有心思做饭,而且,我向来也不喜欢下厨。”
她的母亲,大嫂,还有从小到大认识的所有女性,好像除了生孩子是第一要务,剩下的就是做饭,讨丈夫的欢心,舒念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但渐渐大了,发现自己对于进厨房总是热衷不起来,甚至有些抗拒,慢慢的也就知道自己不喜厨艺,好在钱家义也从来不勉强她。
江潮生眼里的笑意缓缓地消散,他收回目光,无意识地投在近前的地面上,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她的话。
舒念瞧着他,没来由的就有些紧张。
江潮生的眉眼生得并不拔尖,单眼皮,好在并不厚重,鼻梁高挺,眉骨分明,互相映衬下,倒也打眼,只是他皮肤不算白,一旦不笑,整个人都泛着一股铁器般的冰冷,以前舒念看他总觉得有距离,后来再面对他,每一次江潮生都是生动的,并不似眼前这般孤冷,渐渐的,她竟然忘记了,他还有这样冰凉的一面。
舒念绕过桌子准备往客厅走,顺带连江潮生也一并绕开,背后一阵轻响,手腕处一紧,江潮生站在身后拉住她,目光深深:“不然,你打我一顿好了。”
舒念皱眉,不解。
江潮生咧开嘴笑了,笑得很是无可奈何:“我不会哄女人,旁人送花送首饰,我若想,也学得来,可我不想在你身上这般投机取巧,我是真心觉得抱歉,可不知如何表达?能让你看到我的诚意,所以就想了这么办法,你觉得怎样?”
舒念望着他,回答道:“不怎么样。”
江潮生噗地笑出来:“不用不好意思,动手吧,我绝不躲闪。”
舒念用力抿着嘴巴,不让自己笑出来:“莫要欺负平头百姓。”
江潮生收起笑意,站直身体,上下打量着她。
舒念被他盯得发毛:“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江潮生点点头:“也行。”
“什么?”刚问出口,下一刻就被江潮生拉扯住手往屋外拉。
舒念一边挣扎一边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江潮生一边加快脚步,用另一只手揽住她腰,避免扯痛她的手,一边说:“第一次约会,我不能就这么搞砸了。”
出了门才发现,连伟还有随从的一些手下在别的车子里,等在外面,江潮生让舒念等一下,便上前对连伟吩咐了两句,随后连伟的车子迅速离开,江潮生才折回来找她。
等到被塞进车里,舒念才尖叫两声:“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我还穿着拖鞋呢!”
江潮生亲自驾车:“今天不能就这么含糊过去,电影必须看,我检查过了,你衣服挺工整,出门足够,至于鞋子,你要觉得不舒服,可以脱了,一会儿我抱着你,不让你脚沾地。”
舒念一听,觉得自己失去了语言能力,过了好一会儿才抗议道:“你肩膀还受着伤呢,怎么抱我?”
江潮生侧头看她一眼,笑道:“原来你是担心这个?那你多虑了,我即便受着伤,想要抱起你来也不是问题,放心,绝对不会摔着你。”
舒念气他乱解话意,怒斥道:“哪个要你抱啊?我才不用你,我自己有脚会走路。”
江潮生拉长眉眼瞧了瞧她,轻轻‘哦’了一声,似乎想要说什么,又没出声,只嘿嘿笑,舒念追问:“你笑什么?”
他也不再答话,仿佛只顾专心开车,心情看起来很不错,原本脑子一派浆糊烦心的舒念,此刻坐在车里,在半夜里的城里穿梭,凉风吹过,带来些许寒意,可看着江潮生挂着笑意的侧脸,她忽的也想笑,从心底里开出花来的那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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