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谈一场恋爱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舒念失笑:“你又知道了?”
“你若是不喜欢大可以明明白白地拒绝,何必搞这种流程?明明就是你因为刚离婚,所以心理上过意不去,给自己找个借口罢了。”
说罢凑上来问:“这个江潮生是不是长得很不错?”
看到舒念嫌弃地皱眉,苏灵韵又道:“他位居高位,又长得好,难得待你倒是有心,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个不错的人选,哪怕你只用他过渡一下,气气钱家义都再合适不过了。”
舒念未料苏灵韵看得这么清楚,反而沉默了。
苏灵韵见她模样知道自己猜得**不离十,便道:“我看你才是真糊涂了,江潮生这种人要比钱家义更不靠谱,你怎么看不明白?不能同他有纠葛。”
舒念当即问道:“此话怎讲?”
苏灵韵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我虽没见过他,但是他来青城怎么会没动静?单只听到的关于他的各种传闻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我们主编也打过他的主意,想给他做个专访,奈何他这人滑不溜秋,谁的面子也不卖,也不肯出风头,所以才能保持住神秘感,不然,早就跟东南五省的胡司令一样,老底都被扒了个遍。”
这一番话勾起了舒念的兴趣,她偏头过去追问:“你都听说什么了?”
苏灵韵眯了眯眼睛,满眼写着狡猾二字:“你听说过什么?”
舒念不耐道:“我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能听到什么传闻?”
说到这里她先停了下来,认真想了想,才说:“你这么一问,倒是提醒了我,对于江潮生的所有,我的消息来源好像都是钱家义,所有关于他的传闻也好评价也罢,全都是从他那里听来的。”
舒念简单复述了一遍,苏灵韵肯定道:“差不多吧,我听到的也没什么出入,我倒是没接触到高官,但我的师傅和报社的主编都是采访过大人物的人,他们也说过一些关于他的事,总之,这个人给我的观感不好。”
舒念沉默,像是在想着心事。
苏灵韵凑过去,坐在她身边,不等开口,苏灵韵就一脸嫌弃地戳着她肩膀:“你的手很油腻,离我远一点好吗?”
苏灵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往外坐了一点,问她:“你怎么了?听到一些关于他的不好传闻不开心?”
舒念点点头:“多少有点。”
苏灵韵继续加码:“你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想想就明白了,像他这种人,婚姻一般都是有政治和军事目的地联姻,妻子说白了就是另一种助力,你若想继续跟着他,于他事业无益,只能走做妾这一条路,可这种事你心气那么高,能忍得下来?”
舒念愣了一下,跟着摇摇头:“我不忍。”
又道:“我为什么要忍?”
苏灵韵痛心疾首:“趁现在还没陷得太深,赶紧了断了吧,免得日后再伤人伤己。”
舒念反倒笑了笑,一脸的轻松:“灵韵,若说以前,我肯定不会同他有瓜葛,记得那时候咱们学校有个追求我的师哥吗?”
苏灵韵点头:“记得啊,但是你丝毫机会没给人家,我们当时还说你无情刻板来着。”
舒念露出惋惜的神色:“真的好后悔,我应当好好去谈场恋爱的。”
苏灵韵皱眉:“你这话从何说起?难不成你想跟我说,这么些年其实你一直放不下那个师哥?”
舒念摇头:“当然不是,我连他长什么样都快想不起来了,哪里有什么长情可言?不过是感慨,你说得对,女人也应当好好享受下爱情,去谈一场恋爱,而不是像买房子一样,盘算好了合适的人选,一头扎了进去。房子是不会背叛你的,丈夫却是六月的蕖河,风云突变,你也莫可奈何。”
苏灵韵喝了一口汤哈哈大笑:“不错,离个婚你都快赶上西方的哲人了,感悟多了,道理也多了。我的好姐姐,你可别到最后想多了顿悟,出家得道。”
舒念摇摇头:“我确实想了很多,不过得道恐怕是没戏了,境界达不到。”
苏灵韵咯咯一笑:“达不到好得很,我也境界三俗,好吃喝还好男色,咱们就不去祸害佛门道教的清净之地了吧。”
说罢二人都笑得前仰后伏,舒念嘀咕了一句:“此时应该有美酒相伴,才叫完美!”
苏灵韵扬声就叫:“静水!把舒念家的酒都给我搬上来!上酒!”
舒念问她:“你这样子喝,明日上不上班啦?”
苏灵韵不在意道:“我明日轮休,我也是人,哪能一直工作?来来来,今夜不醉不罢休!”
静水将饭菜收拾妥当,又添了酒,默默退去,俩人兴致来了,边吃边喝,好不快哉。
酒过三巡,舒念放下筷子,苏灵韵酒量比她要好,脑子还很清明,笑嘻嘻道:“看你要打开话匣子了,来,说吧,我洗耳恭听,今夜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好生听着。”
舒念笑了笑,开始还说没什么想说的,苏灵韵引了两句,舒念渐渐说开了,猛地灌了一杯酒下肚,面色已经很红,苏灵韵静静听着,不打断她。
“江潮生跟钱家义很不一样,我一向以为,男人无论成就如何,长相如何,若不疼妻子,都算不得好人,钱家义性情温和体贴,所以一开始他对我的好,我以为那就是一个男人疼爱女人的样式,直到后来我觉得不舒服,一点一点肯正视自己的感受,那时候才发现,钱家义的好,不过是泛泛之好,他对谁都那样,不过是因为他本性如此罢了,并不代表他爱我。”
“只是我还不甘心,也不想打破这种平静的生活,没那么潇洒,放不下,那时候江潮生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也来搅局,我虽然厌烦他,却隐隐地觉着,他更有血有肉,在他面前,我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古板无趣。直到后来我看见钱家义为宁许巧的那种疯狂和失控,才觉察到,不是钱家义做人滴水不漏,而是他没有将心思放在我身上罢了。他面对宁许巧的时候,做事说话都那么不周到,可就是这份不周到,才让我深切体会到,一个男人若动了心,是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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