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苦笑几声,不住摇头:“不怎么样。”
“说来听听。”苏灵韵端起她眼前的汤碗咕咚咕咚喝了进去,又端起舒念的茶杯,将茶水也喝得一干二净,不满道:“我还在家里梳妆打扮呢,一看报纸才知道你离婚的事,连一口饭也没吃,就着急赶过来了,一路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渴死我了!”
舒念连忙再满上:“渴你就尽情喝,水还不管够吗?静水!再来一壶清茶!”
“还有再一碗汤!”苏灵韵补充了一句,“刚才喝的味道不错,你家静水手艺好这我是知道的,你说过好多次,记着呢。”
舒念瞪她一眼,苏灵韵又问:“你没事吧?”
声音多了几分关切和小心,舒念这才垂下脸,想了想,才道:“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更多是生气,愤怒吧。”
苏灵韵纳闷:“他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需不需要我去打断他的腿?”
她问得一本正经,舒念也真的考虑了片刻,才摇头道:“算了,他已经付出了代价,我何必追打不放呢?再说,打断腿也不是小事,你一个记者,每天报道这些恶性事件,怎么自己也知法犯法?”
苏灵韵满不在乎:“我就是想替你出口气!说罢,他跟哪个狐狸精勾搭上了?”
舒念这下真的笑出声来了:“你不愧是记者,嗅觉这么灵敏,判断如此迅速准备!在下佩服不已!”
舒念双手作揖,苏灵韵不屑道:“你是不是当老师总跟学生打交道,人都越来越回去?脑筋越来越简单了?夫妻之间,好端端的闹离婚,就俩原因,一,妻子绿了丈夫。”
“另一个原因呢?”
“做丈夫的移情别恋,厌烦妻子呗!”
舒念只得点头:“你说得对。”
苏灵韵追着问:“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宁许巧。”舒念静静说着。
苏灵韵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让你说钱家义,好端端你扯她干嘛?”
舒念盯着她,苏灵韵对视两眼后,才用确定的语气问:“同钱家义搅合在一起的女人,是宁许巧?”
舒念缓慢地点头后,将这些天,她如何撞破二人奸情,以及后来钱家义为了保护宁许巧甘愿被绑架,勒索钱家金条,后她将钱家义救出,又被钱家人嫌弃,愤而离婚的事都说了一遍,苏灵韵越听越愤怒,最后骂了一句:“什么狗东西!一家子鸡鸣狗盗!”
骂完钱家,苏灵韵还想再骂两句宁许巧,又怕舒念难过,便只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没再言语。
倒是舒念感慨道:“其实,若钱家义早些对我说,那时候我俩也许就不会结婚,也可以成全他跟宁许巧。”
苏灵韵冷哼一声:“恐怕那时候钱家义还没跟宁许巧勾搭上吧!”
舒念赞同:“是,宁许巧那人,向来爱争爱抢,钱家义若不是旁人的丈夫,她也未必非要沾染,她身边向来不缺达官显贵,想要嫁人,谁不行?钱家义也未必是最好的选择。”
苏灵韵骂了句:“蠢女人!我向来看不惯她戏耍感情,可这次竟然连你也下手?你又不是旁人,她再相得中钱家义,难道丝毫不考虑你吗?”
“她也不是那种为别人考虑的人,向来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顾忌他人。只是她向来待咱们好,我对她的气,更气的是她的背叛和欺骗,至于钱家义,反倒没有想太多。”舒念直白说道。
苏灵韵冷哼道:“她不就仗着自己一副好皮囊吗!说过她多少回了,不要戏耍人,看着吧,我还是上次那句话,当着她面说,如今还是这样说,总有一天,她会吃男女事上的苦,这个世界,难道还由着她随意戏弄?”
舒念有些无精打采,似乎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其实这事,他们两个原本想要瞒着我的,结果不凑巧,被我发现了,而且从事后来看,我觉得,恐怕钱家义陷得更深,宁许巧,就还跟往常一个调调,说真的,论起洒脱来,咱俩谁也比不过她。”
苏灵韵不赞同道:“我就只承认你长得不如她,其他的我可没觉得。”
舒念见苏灵韵生气,便说:“你若说相貌上我比不过宁许巧,那是不假,可你要是论才华能力,”
苏灵韵来了兴致,问:“如何?”
舒念笑了:“我还是比不过。”
苏灵韵觉得泄气,忍不住骂道:“你还真会灭自家威风。”
舒念不在意地笑笑:“我从第一天认识许巧时就知道,她模样好,性子好,哪哪都好,上学那阵,学校想搞个什么活动,只要经她手的,从来都是万无一失,这点也不能昧着良心乱说啊。”
苏灵韵嘴快地插话:“就是心地不好。”
舒念被她打断,苏灵韵又道:“心地好能去沾染朋友的丈夫吗?换做我,我就做不来这种下作事。”
舒念点头道:“我也做不来,只不过她以为一切皆在掌控之中,可以维持与我的友情同时,兼得钱家义的情爱,只是没想到事情败露得这么快而已。”
苏灵韵又愤愤骂了钱家义几句,无非是他眼皮子浅,狗眼不识金镶玉,狗眼不识泰山,最后连目不识丁都骂出来了,逗得舒念笑个不停,她打断道:“你别把钱家义骂得这么一文不值,好歹也曾经是我的丈夫,你把他贬得如此不堪,显得我眼光实在太差。”
苏灵韵冷哼一声:“你眼光可就是不太好,钱家义就是长得好,才让你迷了眼选了他,不然你俩处处,就你那个脾气指定跟他拉倒,何来今日离婚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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