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呆立原地,直到脚尖传来的痛感才让她清醒过来,低头检查了一下,没有流血,只是红肿了一片。
来不及处理,她便赶忙换了衣服,唤来老丁开车去钱家。
正要出门,瞧见门口停着一辆车,见她看过去,车门打开,车上下来一人,是宁许巧。
舒念停住脚步,站在原地,隔着一道门看着她。
宁许巧微微低头,随后说道:“来我车上吧,我有话同你讲。”
舒念瘸着脚往前走,宁许巧已经在车上等着她。
司机被她支了出来,下车站在不远处等着,舒念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车内炎热比外面更甚,喘气都觉得费劲。
发现她行动迟缓,宁许巧低头看去,问道:“你脚怎么了?”
舒念并不想谈这个话题,将脚往后一收,问:“找我何事?”
宁许巧抬眼向上,轻微叹了口气:“念念,咱们十多年朋友,一朝反目,难道你现在连关心的资格都不给我了?”
舒念无心与她继续这个话题,扭头向一边:“车里很热,有什么事赶紧说罢。”
宁许巧将脚边的一个小箱子递了过去,舒念没有接,警惕地看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她这般主动前来,又关心示好,舒念自始至终都没有好脸色,宁许巧的火气和傲气也生了几分,但念及自己的错处,又无立场言说,便硬生生按下不悦,解释道:“这里是十根金条,时间太短,我只来得及筹到这些。”
舒念瞧她一眼,仿佛十分意外,随即才想起自己今天上午去找过她,说过让她出力的话。
只不过她那时折磨宁许巧的心思占了大半,说完就觉得出了口气,转身再没想其他,满脑子都是与江潮生的计划。
见她真的来送钱,舒念一时心头百般滋味,语气低了下去,说道:“不必了,钱家凑得够钱,实在不够,我也有办法。”
宁许巧将箱子塞到她手里:“要不要是你的事,钱家能凑齐钱,与我没什么相干,这是我的心意,你收下便是,你若觉得用不到,丢进蕖河里我也管不到。”
舒念扯扯嘴角:“这又是何必,真金白银,可以做的事许多,丢了岂不可惜。”
宁许巧转过身子:“你处置便好。”
舒念摇摇头,将箱子放下,推开车门。
只这么一会功夫,额头已经一片细密的汗水,抬手抹了一把,舒念转身望着跟着从另一边下车的宁许巧:“钱我不会要,你若觉得心中有愧,等钱家义回来,给他便是,毕竟这次亏得也不是我的钱,是他们钱家。”
宁许巧坚持:“你若收下,我心也会安宁一些,我不是为钱家,我是为你。”
舒念笑得带着凉意:“我为何要管你是否心安?”
宁许巧道:“你也不必这般,若你不收,我向来是没心肝的人,日后也不会带着内疚过日子,你的算盘岂不是落空了?”
舒念望着她:“你走吧,我还有事要出门。”
说罢对着老丁招招手,车子近前来,舒念上了车便扬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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