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不甘看了一眼,没做纠缠,立刻向后退了一步,与江潮生保持着距离。
“江先生不发一言就用了我的车,我自然是以为你有急事,无车不方便。”
江潮生指了指街对面一辆黑色的轿车:“我的车就在那里停着,真有急事也不会占用你的车,多谢舒老师记挂。”
舒念无比庆幸今天走得晚,若是时间还早,江潮生把她堵在学校大门口,被来来往往的学生,接学生的下人也好父母也罢,另有她的同事们看到,那她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的车就在对面,也没坏,那他就是摆明了要来招惹自己。
不过,舒念本来也没有傻到以为江潮生的车子坏了,恰巧碰上她,那么说不过是想找个借口走人。
他既然能上门纠缠,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舒念也懒得再跟他兜圈子演戏,拧身便退回车前,刚才江潮生下车下得太急,并没有关车门,舒念抬腿便上了车,将车门顺手摔上,同时不耽误地对老丁喊:“丁叔,开车。”
老丁本就在车门边,一听吩咐就迅速上车,只是江潮生也不慢,老丁这边刚关上车门,他已经到了车跟前,用手撑住车顶,半弯着腰,凑着脸望向车里,舒念坐得很靠里侧,两人离得并不近。
“怎么,你这就准备走?我今日来找你,是有要事要同你讲,你都不听听?”江潮生不紧不慢说道,顺道用眼神将车内四周打量了个遍,那神情悠闲的,仿佛真是来看看车。
舒念压根不想跟你他绕弯子,目不斜视道:“我与江先生之间,并无任何事宜,若有事,还请江先生去找外子,不要同我浪费口舌。”
江潮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哈哈大笑几声,随后朗声问道:“若我就是专程过来同你浪费口舌的呢?”
见她不言语,又问:“你上次伤着我的事,打算如何了呢?”
舒念皱眉,暗暗告诫自己沉住气,随后说道:“你与我先生结交相处,我以为,江先生是懂得最基本礼数的人。”
江潮生假装听不懂,只发一个音:“哦?”
“请江先生自重,像刚才的话就不要再说了,逾矩的事一而再再而无三。”舒念放低声音,音节却压得很重。
江潮生哈哈笑了两声,笑意只浮于表面:“我与钱家义并非结交,他是攀附于我,你难道不知道这其中差别?”
舒念血气上涌,江潮生如此明目张胆蔑视钱家义,在自己面前丝毫不顾忌,若非狂妄至极便是愚蠢至极。
丈夫被人羞辱,舒念气过之后反倒安静下来,冷笑两声:“江先生既瞧不上外子,又何必纡尊降贵演一出兄友弟恭的戏码呢?”
江潮生也不否认,哈哈笑了起来:“我若说是为了舒老师呢?再说,钱家义也不是一无是处,他的好处也不少。”
舒念实在不喜他形容起钱家义这副评判物件的语气:“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江先生既是做大事的人,我劝您日后三思而言。”
江潮生乐呵呵地点头:“你的好意我收下,多谢关心。”
舒念咬了咬牙帮,连笑也懒得敷衍:“我还有事,同江先生并无话可再说。”
直接对老丁吩咐:“开车。”
江潮生未料到她会冒着甩开他弄伤他的危险,让司机直接开车,一时愣住,没来得及收回手,被忽然发动的车带了一下,险些摔倒,踉跄了两步才又站稳。
望着已经离去的车,江潮生半刻没回过神来,随后忍不住笑了:“舒念啊舒念,我就说,你怎么会变成一个内敛又温顺的好妻子呢?小老虎收起爪子来不过也是装装样子罢了,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笑容忽隐,江潮生大步朝街对面走去,不待到自己的车前就喊了一声:“下来!”
车上的司机迅速下来,江潮生手一伸,司机将钥匙双手奉上,插上钥匙开车一气呵成,黑色的轿车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呼啸着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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