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仪哈气连天的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总想起上一世颐妃含恨而死的样子,又爬起来准备去主宫请安。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对颐妃心生怨怼。
她走到主宫门口便看见颐妃站在廊下指挥着一众宫女宦官收拾院子。
她的精神面貌仿佛变了一个人,宋令仪看的心生欢喜,颐妃好起来了。
颐妃看到宋令仪,忙挥手让身旁的宫女迎了过来。
看得出来,她很欢迎宋令仪的到来,甚至周围伺候的下人都不是从前的态度?
宋令仪也不扭捏,笑着走进去,行了礼才道:“娘娘今日气色好多了。”
颐妃点点头。“听说本宫身子有异的事情是你跟皇后娘娘提起的。”她声音柔和,带着感激之情。
宋令仪还记着颐妃早上的冷漠,还以为会受冷遇,谁知颐妃态度极好,瞬间觉得自己小心眼了,忙道:“妾不过是随意说了两句,还是皇上心疼娘娘,随即着手查了,只是没想到真有问题。”
提到南鹤一,颐妃脸上的笑容顿了顿。宋令仪知她是介意南鹤一昨夜留宿清芜阁的事情,那实在是件不好解释的事情,只好转移话题。“恕妾冒昧,不知这覃桃之毒可有解药?”
颐妃微微动容,她不是傻子,看得出来宋令仪对她的关心,这深宫里,人人都带着面具过活,能自保已是不易,还哪会关心别人的死活。“覃桃之毒是慢性毒,解毒也是个长期过程,所幸本宫中毒尚浅,太医说仔细调理几年或可痊愈。”
可痊愈就好。
宋令仪松了口气,“妾还有一事不明,想请娘娘解惑。”
颐妃很耐心。“什么事?”
“妾听宫中传言说娘娘自幼体弱,妾在家时却未曾听说过,不知此言是真是假。”以宋家和颜家的关系,颐妃身子不好她一定会有所耳闻。
颐妃神色复杂了许多,招了招手示意宋令仪进屋。
如此,便是有隐情的意思了。
宋令仪跟着颐妃进屋,脑子里闪过很多关于颐妃,关于颜家的事情。
颐妃进屋在桌旁落座,让宋令仪坐在了对面,服侍的宫女仅剩红绸一人。
宋令仪坐下之前,给颐妃倒了茶。
颐妃没有伸手接茶杯,目光落在桌上的菡萏花纹上,似在回忆往事,悠悠道:“本宫这病根子是在潜邸的时候落下的。”
宋令仪记得颐妃嫁给南鹤一的第二年,南鹤一登基为帝。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什么事情让颐妃的身子吃了亏?
宋令仪坐直身体,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数年前,本宫尚不知道皇上心里只有皇后娘娘一人,也曾用尽手段争宠,也因此与皇后娘娘生了嫌隙,还发现——”说到这里,颐妃忽然停住,叹了口气才继续道:“让皇上更加厌弃。”
宋令仪呼吸一滞,颐妃说了一半的还发现是发现了什么?莫非发现了皇后的秘密?
以叶宣则的性格,宋令仪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对别人动手。
况且,他不是经常夸颐妃才貌双全,是难得的漂亮的才女吗?
他如是说,应当是很欣赏颐妃的吧!
宋令仪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忍不住想若有一天叶宣则知道她知道前者的真实身份会是什么反应。“所以,他们对娘娘做了什么?”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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