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安宫内,唯有南鹤一站在屏风后面,似乎在等宋令仪进来。
行礼前,宋令仪视线流转,将整个屋内的情况大致看了一遍,看到自己的父兄在趴在桌上入神的研究着什么,根本没注意到她已经过来了。
兄长宋令文后面还站了一个人,此人一身月白色长袍,长身玉立,是个品貌气质俱佳的翩翩公子。
即使许久未见,宋令仪依旧可以一眼认出来他是颜凌。
注意到宋令仪的眸色在看到颜凌之后黯淡下来,南鹤一确定了自己猜测无误,微微叹了口气,把锅都推给了叶宣则。
“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宋令仪很快收回深思,对着南鹤一拜下。
宋严修和宋令文这才注意到宋令仪的到来,依依不舍的放下手里的东西的文章,整理好衣服走过来。
“老臣(微臣)见过小主!”
宋令仪看着自己气宇轩昂的父亲并不是自己梦中那个老态龙钟的样子,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戎马半生,如今又执掌天下劝的宋严修这辈子没怕过什么东西,唯独怕自家的妻子女儿掉金豆子。
一看宋令仪红了眼眶,忙瞪大眼睛,端了严父的架势。“家中一切安好,小主不必挂怀。”
宋令文看着昨日接到皇上口谕后高兴了一整夜,真到妹妹前面反而端起架子的父亲,笑着对宋令仪道:“母亲十分挂念小主,为兄也十分挂念小主,唯独父亲不挂念小主。”
宋严修眼睛瞪向不着调的儿子,意思是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颜凌属于外男,低头往旁边退了几步,没有参与互动。
宋令仪强忍着泪水,根本说不出话来。
南鹤一没想到宋令仪会这般激动,她进宫不过才几天而已。
他上前牵住宋令仪的手,试图安抚她,谁知他刚碰到她的手,后者立即条件反射似的往旁边躲了躲。
南鹤一蹙眉,实在想不通小姑娘到底为何如此怕他。难道他在民间有什么坏名声?
宋令文看到自家妹妹躲着皇上,吓得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莫非妹妹心里还想着积冰?
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颜凌,颜凌察觉到他的目光,回望过来,看到宋令仪后,又将头低了回去。
宋严修则大叹自家闺女被自己惯坏了,所谓伴君如伴虎,她如此任性,待他日他垂垂老矣,皇上执掌天下之权,宋氏满门忠烈,怕是要毁在她的任性上。
因是自己种下的,果就该自己尝。
他又看了眼自家儿子,叹了口气,目光投向站在他身后的颜凌。
他知颜凌之才,这次北疆之行若顺立,待他回来,朝廷该是另一种局面了。
宋令仪也被自己下意识的反应惊到了,忙用手绢擦了擦手心,“陛下,妾这一路走过来,出了一身汗,怕脏了陛下的手!”
“无妨!”南鹤一含笑再次牵住她的手,目光温柔似水。
刚才还含悲的宋严修看着自己女儿小鸟依人般依在皇上身边的样子,惊觉自家女儿离开他羽翼的保护,并不是他想像的那样脆弱的不堪一击。
宋令仪道:“陛下,此去北疆路途遥远,妾想单独与兄长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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