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安宫里,南鹤一坐在案上对着自己的双手发呆。
朝臣的哭声犹在耳畔,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回到的年轻的时候。
他到底是刚从梦中醒来还是还在梦中?
“祁阳?”他轻呼一声,带着试探和猜测。
祁阳立即出现在他眼前,他亦是年轻时的祁阳,他有个不可思议的猜测,这个猜测令他的心情五味杂陈,狂喜又疲惫。
他问:“你着人打听一下,皇后今日在做什么?”
祁阳抬头看了眼自家向来英明神武的主子,心想陛下这是睡糊涂了吗?。“回陛下,今日是新进宫的小主们第一次给皇后娘娘磕头的日子,想必皇后娘娘此刻正在训示各宫小主呢!”
南鹤一点了下头,挥手让祁阳离开。
在那场并不像梦的梦里,他误杀了宋相的独女,从此在前朝与宋相君臣隔阂,在后宫与叶宣则帝后离心。
宋相从此不理朝政,叶宣则也不在干涉后宫事宜。
他确实掌握了国家的一切权利,同时开始了暗无天日的政治生活。
导致自己未老先衰,英年早逝。
祁阳所言,是不是代表宋相之女还活着?或者今日去给皇后磕头的新人中,就有她?
南鹤一仔细回想一番,对于宋相之女他的记忆仅限于叶宣则非常喜欢她,数次在他面前提过若有朝一日能出皇宫,他一定要带上她。
堂堂七尺男儿一心想着女子,这是南鹤一所不屑的。
一统天下,共创盛世不香吗?
所以他很不喜欢这位时刻牵着叶宣则心的女子,但重来一次,他不这么想了。
这一次,他要倾尽全力去对她好,给她公主般的宠爱。
“去永和宫!”他说着,已经往外走。
这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临时起意去后宫。
祁阳虽觉得怪,但也只是无条件的服从,他只是一个奴才而已。
春寒料峭,百废待兴,这个春天真好。
南鹤一走进永和宫,看到两张惊讶的脸,宋美人惊讶得过分了些,如同见了鬼一般。
曾经这位被宋相捧在手掌心里长大的独女被皇后强行选入后宫后,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
南鹤一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她,第一次知道她双目含情,我见犹怜;第一次知道她肤若凝脂,粉妆玉砌。
京城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难怪皇后见了她,辗转思念。
叶宣则忘了行礼,讶然道:“你怎么来了?”这位刚刚及冠的青年皇帝向来心在朝野,鲜少往后宫来。
宋令仪则早已伏在地上,肩膀微不可擦的颤动着。
南鹤一看着脚边卑微的女子,努力回忆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欺负过她。
她亲手扶她起来。“起来吧,阿袖初进宫闱,住的可还习惯?”她记得宋相哭灵的时候喊的是这个名字。
他有意放缓语气,希望可以舒缓她紧张的心情。
宋令仪只顾着谨言慎行,千万不得得罪了眼前的人,否则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又要玩完。根本没注意南鹤一居然知道她的乳名。
南鹤一伸手扶她,她却无论如何也不敢碰到这位残忍的君王,自顾自的爬起来。“谢陛——”
无意间抬头,正好对上南鹤一的脸,这是宋令仪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竟不知这位气质非凡的君王还长得这样好看,诗日:“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就是神仙下凡,也不过如此吧!
但她自知身份,短暂的失态后立即回复平静。“谢陛下!”声音细若蚊蝇,显示出她对这位君王的敬畏。
半晌又想起来皇上问她话了,忙继续道:“回皇上的话,妾住的很好。”说完低眉顺眼,仿佛南鹤一只是她不甚相熟的长辈。
如此疏离的态度让南鹤一有片刻的不悦,他看了叶宣则一眼,后者似乎更惊讶于他忽然表现出来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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