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央,我看见你给我发的消息了,”宋竞康抬手来扯何新央的袖子,像只被收服的野猫,东蹭蹭西蹭蹭,“你能在这边过年,看完明天的比赛,我真的很开心。”
“是吗?”何新央反问道,“我看你刚才的架势才不像是高兴呢,更像是兴师问罪好吧?”
宋竞康一愣,顿时红了脸,为自己刚才的焦急难堪,他真的不是在生何新央的气。
只是着急了。
试想给一个人打了二十来个电话,怎么也得回个音儿吧?要不然谁都会以为这人怎么了吧。
何新央不这样想,觉得宋竞康多少有些偏执了。给一个人打个三五次电话没通就该算了吧,别人没接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的。就这夺命连环的打法,任谁都忍不了吧。
他们二人都意识到了,彼此对于这事的态度分歧问题,却都没有提出来。
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太适合放下这个时间段。
即便是没什么氛围,好歹也即将迎来除夕夜了,就算再有什么脾气,都该克制克制。
有句话说的好,爱,就是克制。即便他们的关系暂且谈不上克制一说,至少也是有些火花了。
“我那不是着急了嘛,”宋竞康赶忙解释,脸上写满了焦急。
宋竞康的反应,何新央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仔细想想还是算了,不逗他了。
“好啦好啦,你有什么事情赶紧说,爱因斯坦还等着我跟他学会呢。”
何新央想都不想,又跟宋竞康开起了玩笑。说完,她一巴掌捂住自己的嘴,有些懊悔。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估计是跟宋竞康待久了,连何新央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变得更是油嘴滑舌了。
管不住自己的嘴,时不时就想开个玩笑,这哪还有一点她曾经的影子,活生生演成了女生版宋竞康。
她也忍不住感慨,自己这恋爱谈得真是妙啊,都把自己的个性给谈没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何新央很苦恼,偏偏宋竞康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给何新央造成的改变。
他现在满心满眼地都是何新央说要跟其他人约会。
得,他连个爱因斯坦都嫉妒,咋不上天呢?
宋竞康也不至于无知到连爱因斯坦都不知道的地步,他也知道那是一位伟大的人,可是再伟大也不能跟何新央产生一丁点瓜葛。
宋竞康恨,入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为什么何新央能够一点不脸红地说跟这死老头约会。
他宋竞康的面子何在?
作为正主,他要忍受这些无稽之谈,要忍受这些空穴来风,怕是有些难度。
宋竞康一时热血上头,噌地一下就抬起来左臂,从何新央的耳边擦过,撑在何新央背后的墙上。
宋竞康在做动作时,何新央还以为怎么了呢,内心徒然升起一阵危机感。
她什么都没做,闭上了眼睛,当起了鸵鸟。
只要她不睁眼,她就永远不用面对。
何新央虽是这样想的,但宋竞康怎么可能会轻易如她的愿。
要真能这么容易的躲避,世界又不会那么残酷了。
“何新央?”
何新央听着宋竞康连名带姓地喊她,她却不准备答应。
不知怎么,她总有一种预感,或者说是幻想,莫名觉得此时宋竞康就是那金角大王,手里拿着紫金葫芦瓶,就等着她回声,立马就会被吸进去似的。
这样子不禁是要生吞活剥了,更是要划成水的。
想想都是可怕,何新央耍小聪明,自以为能够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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