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言地走在石板小径,两人加一行李箱并排走,显然是有些挤不下。
张微很是谦让,脚步慢下来一些,把小径让给张崇山拖行李箱。
她是这样想的,偏偏张崇山懂不起,见她慢了下来,他也放慢了脚步,就想着要跟张微并排走。
张微也是服气的,好多次,她的一只脚都是踩在草坪上的。
就这样又走了一会儿,张微实在是忍不了了,心想你要想走慢点儿,我就走快点吧。
想着想着,她就健步如飞了,几步下来就超到前面去了。
张崇山一看情况,还以为张微是在考验他,估计想看看他这几年轻松生活下来,身体素质有没有退步。
一想到这点,张崇山就有点骄傲起来了。
虽说他已经从教好几年了,可是身体该有的机能训练,他还是照常在做。他的身材在学校里那叫一个美名远扬,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们,公然抑或私下都戏说他是健美王子兼职物理老师。
这倒不是说他自律或是什么的,他只是习惯了,该不过来了。
试想一个人从小时候一直坚持到成年后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在几年内就放弃。
曾经,他也是那个追风的少年,奈何被现实折断了翅膀。
他明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还是来了,不知道是抱了什么幻想。
何新央此刻正高兴着呢,蹦哒着来到目的地。
天都没亮,她一个人在一栋沉睡的楼里走着她也不嫌害怕,估计除了她也真是没谁了。
谁也不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是有多么欢欣雀跃。
为了来到这个地方,她付出了多少,斗争了多少,最后实在是别无他法,都把自己爸搬出来给妈妈施压。
何新央知道自己不太够意思,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显得有些不择手段了。
可是她也没办法啊,要想说服非常人,就得用非常人的手短。
她需要走自己的路。
即便暂时她还不知道自己该走哪条路,她都愿意自己尝试着寻找,而不是那么随意地就走上一条被安排的道路。
因为何新央知道,那条安排的路有光明的前途,却没有她自己。
当然,更不会有宋竞康。
这两个原由,她暂时还不确定自己是更在意哪一个。
又或者,这根本就不重要。它们看起来形同陌路,实则是不可否认地殊途同归。
她拖着行李箱在楼道里一通好找,行李箱轮子像是在瓷砖地板上跳大锤舞,整出特别大声的响动。
可是她没有办法啊。
这就是双向奔赴所要付出的代价,也望宋竞康及他各位兄弟们,多担待担待。
何新央不知道的是,她弄出的这么大响动,早就把睡眠浅的苏冽吵醒了。
偏偏他是个胆小鬼,还是一个想象力丰富的胆小鬼,这会儿听见轮子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就想起这地方曾经广为流传的故事,说曾经有一个特别爱踢球的男生,因为球踢得不好,被教练从球队里除名了,让他收拾东西赶紧滚蛋。那男生想不过,就拖着行李箱走到过道边跳楼自杀了。
苏冽越想心里越是发毛,他都开始盘算着要不要把宋竞康搞起来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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