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一眼,温舍就觉得头晕目眩,暗自庆幸自己真是福大命大,要是那东西砸在自己脸上,那估计不死也得残废。
她觉得即便是火星撞地球都不会比这更惨烈了。
“叔,叔叔?”遭此突然袭击,温舍说话都不太利索了,嗓音先是喑哑,一会儿又尖锐。明明连碎茶壶渣渣一点都没有沾到她的身,给人的感觉却还是像是被瓷器碎片割伤了声带。
此时,赵父背身对着门,看来也是气急,都不看来人,下意识觉得此时进门的肯定是儿子。
温舍心里也跟明镜似的,赵父这茶壶砸的是赵今策。
突然觉得庆幸,她还是有点用处的嘛,也算是替赵今策挡了一灾。
即便是这样,温舍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不用动脑子想都知道,狂风暴雨还在后面呢。
温舍站在门口,被瓷器挡住了去路,赵今策虽听到了瓷器碎裂的动静,却也是被温舍腿脚不便的架势挡住了去路。
赵母看见温舍,不好意思地起身。如此特别的迎客大礼,也不知道温舍那本就残破的身体受不受得住。
“是温舍啊,你怎么来啦?”赵母脸上挂着一抹牵强的笑,看看温舍,又看看才从门边探出头来的赵今策,眼底神情有些许闪烁,“我听今策说你被车撞了,现在恢复的怎么样啦?”
温舍很是尴尬,很是佩服赵母的装傻的能力。茶壶都砸到眼前来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对一个外来人嘘寒问暖。
“呵呵呵,”温舍皮笑肉不笑,“没什么大事儿,拄着拐杖能走的。”
“那就好那就好。”
温舍发现赵母一边忙着应承她,眼神却是在赵父跟赵今策之间飘忽不定。
“来,阿姨扶你屋里坐去。”
赵母这样说着,也不等温舍同意或是怎样,直接上手就要扶她去赵今策房间里去。
这实在是出于温舍的意料之外,不是说拿上衣服就走吗?
事情本不该是这样发展的啊。
趁着赵母弯腰清路的空档,温舍十分慌张地回头看了赵今策一眼。
果不其然,赵今策并没有要跟着进房间的意思。
怎么的?她还有被特殊照顾的待遇?
她宁愿不要啊。
房间里的气温降到了冰点,温舍感觉空中的气体都凝结在一块了,连说句话都感觉自己大脑缺氧,提不上气。
赵母安置好了温舍,也出去了,就留温舍一个人呆在赵今策的房间里。
以前她也不是没来过这个房间,只是在房间主人都不在的情况下随意观摩这里,却还是头一回。
温舍一点不安分,想她是谁,绝不可能任凭赵母的摆布。
她佝着身子,可算是够到了放在一边的拐杖,她拿着拐杖就像是活过来一般,一刻也不想坐着不动。
她撑着拐杖,一会儿看看墙上贴着的画,看样子是赵今策的得意之作,要不然也不会摆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温舍定眼一看,不得不感慨这幅画真是特别生动,画中两只兔子像是在争一个草垛子,拱着脑袋谁也不让谁,连两个短小的尾巴都在使力。
自古有“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的古句,难不成这里的兔兔也是一个小姑娘一个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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