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御灵有近三年没有听到过元凌的消息,都成翀也从不向她提暗卫的事情,更别说安排暗卫来保护她。全州的话让她瞬间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只是还需要一个验证。
这日,又是一年秋猎日,都成翀其他的都没有沿袭父亲,秋猎却保留下来,不过前俩年都成翀不会带着都御灵前往,今次却愿意带上了,都御灵听到他这么说时,有些惊讶。
时隔近三年,都御灵对秋猎的印象不太好。尽管如此,她还是得假装怀念,高高兴兴地跟着一起前往北麓荒山,随行的还有越王妃和几名侧妃妾室。一行浩浩荡荡向着北麓而去,刚出了越州城门,都御灵轻轻挑起帘子朝外看,路边看不到人烟,她知道一定是禁卫军提前清理了,根据百图传来的信息,整个越州府已经流民遍地了,出了越州城,其他地方苦不堪言,即便她能干预一二,但终究是无法改变大局的。都御灵望着这长长的车队,风中依稀能听到前头都成翀马车内的嬉笑声,都御灵放下车帘,闭上眼,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对都成翀,对这乱七八糟的统治力。
抵达北麓荒山时,已是傍晚,都御灵下了马车,眺望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真是物是人非。当初的她,众星捧月,都成翀都得让着她,如今,除了都成翀,无人主动理会她,她便安安静静地待在角落,冷眼旁观那一群莺莺燕燕幼稚的争宠戏码,真是让人好笑又无语。
这些莺莺燕燕却似乎在效仿当年的她,和都成翀要了人手,准备大展身手,都成翀尽也觉得颇有趣味,准了,转头看向坐在最远处的都御灵,冷冷清清,无人理会,都成翀心里即满意又不太尽兴,“只你们几个绣花枕头有何趣致,王妃,还有昌裕,你们二人也各自点几个兵,一同玩乐一番。昌裕,你几年前可是大展身手了一番,倒把孤也给比下去了。”
莺莺燕燕们不太服气了:“王爷,这怎么可能呀?郡主再如何,怎可比得过王爷您英勇神武,怕是当年父亲偏帮了吧?”
“妾身也觉得应是如此。”
。。。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坐在上首的王妃看了看旁边的王爷,勾了勾唇角,心道:昌裕这小贱人就算再怎么得王爷的青睐,也不过是个身份特殊的玩物,这些人这般拉踩忽视,王爷也从不干预,王爷怕是还觉得说到心坎里去了吧。
都御灵关了耳朵,当做什么也听不到,自顾自地吃着面前的烤肉。都成翀见她并没有什么反应,有些不高兴了。“昌裕,怎么不说话?可是不满?这些可都是你的嫂嫂,如此失礼,父亲是这么教你的么?”
都御灵有些不耐烦了,将手中的筷子丢在了桌案上,冷冷地撇了一眼都成翀,起身就走了。
都成翀很不喜欢昌裕现在这幅冷漠的样子,顿时心生戾气:“昌裕,你敢!”
都御灵充耳不闻,快步离开了这片区域。
身后的都成翀恼羞成怒,“反了反了!来人,将都御灵给孤抓起来,关进马厩。”
众莺莺燕燕有些后怕地看着此时双眼赤红的都成翀,她们想不到为何王爷会如此愤怒,原本只是想踩一踩而已,却发现好像王爷似乎要失去理智了。莺莺燕燕们反倒是安静如鸡了,只有王妃仪态万千地坐在那,冷眼旁观。
都御灵是被请进马厩的,越州军已有近大半的军士,已间接效忠于她,都成翀的命令往下传递的过程中,就已经削弱了大半的威力。都御灵从容地坐在马厩里,身后的宝瓶有些愤愤不平:“王爷这是干什么啊,明明是那些人叽叽喳喳,还议论先国公爷,郡主难不成还和她们理论一番才对么。气死人了。”
“行了,宝瓶,你又忘了,少说多听。”偃姑及时拦住宝瓶。
都御灵对晚宴上听到的话发生的事,毫不在意,至于那劳什子秋猎,根本不是此行的重点,今晚,可能会决定她未来的走向。
午夜,大帐那边的热闹声渐渐消停,整个营地都安静了下来。
过了没多久,全州匆匆从大帐中出来,往马厩的方向走来,远远地就喊道:“郡主,主上有请。”
全州走至近前,虚虚弯了弯腰,都御灵看都没看他,就朝前走去,经过全州时,全州的拂尘甩了一下,掩盖住了他塞给都御灵的小动作。
都御灵轻轻抓走那把精致的小匕首,脸上笑了笑,淡定地说道:“走吧。”
身后的全州拦住了想跟上去的偃姑和宝瓶,“王爷有令,只传郡主前往,其他人不得跟随。”
偃姑和宝瓶对视了一眼,一脸忐忑地看着郡主的背影,她们总感觉今晚和平日里不太一样了。
“主上,郡主到了。”全州说完就退了出去。
都御灵一进了大帐,一股酒气酸腐气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扑面而来。她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都御灵咯噔了一下,这种场面她这俩年太熟悉了,只不过之前那个跪在那的人是她而已,都成翀这是要。。。她如今即将及笄了,不,秋猎后就是生辰,这俩年没人给她办生辰宴,她平时思虑过多,不甚在意,差点忘了自己的生辰快到了。都成翀这是等不及生辰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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