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到餐厅，何芳华就一屁股坐在主位，然后盛气凌人地指着叶辰道：“你老实说，昨晚是不是你故意吓唬小航？”

面对何芳华的质问叶辰并没有理睬，慢条斯理的将手最后一口早餐吃掉，然后再端起张姨给的牛奶仰头喝光，嗯，肚子吃饱了。

接下来他扯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吃饱喝足，那就有力气开启战斗模式了。

叶辰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深邃的目光直视何芳华，开口说道：“一大早的就乱咬人，证据呢？还是说你又想故意冤枉我？”

叶辰的脸皮笑肉不笑地挂着无害的笑容，轻飘飘的反问过去。

“证据？就凭你没良心，对季航心怀不轨就不需要什么证据！”

何芳华一看到叶辰的态度就来气，完全是一副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样子。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吗！先让季航当众出丑，再在学校里到处传播不实谣言毁坏他的名声，现在就算做出装鬼吓他的事也不足为奇。”

何芳华语气强硬，说得咄咄逼人。

叶辰讽刺一笑：“既然你已经在心里判了我的死罪，那又何必要假惺惺地多此一问。”

叶辰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装什么装。

听到他的话何芳华更怒了：“你看，你这是自己都承认了。”

“我承认与否有什么区别？反正你又不讲道理，我省得浪费唇舌。”

“你......”

何芳华被他气得接不话来，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叶辰，她发现最近的叶辰是真的变了。

胆子很大，时常顶撞她，除了行为习惯，就连长相都起了变化。

现在的他似乎高了，也瘦了，五官变得更立体，整个人看去精壮了不少，尤其是一双眼睛，望着她的时候总让她觉得里面藏着些什么，让她看不真切，但是又有些莫名的想要去戒备。

此刻，何芳华的心里突然冒出一股酸涩，这个孩子她曾养了十六年，却已经忘了次这么认真看他的时候是在哪一年。

一年前？三年前？还是更久之前？

印象中她对他总是冷淡忽略，尤其是在认回季航以后，心里更是对他生出了排斥、嫌弃。

如果叶辰还跟以前一样，性子软弱，肯听她的话，那她或许还能多容忍他一点。

可是现在的他却像突然换了个人一样，性情大变完全不受控制，最可恶的还是昨天，害她丢了这一生中最大的一次脸，一想到这个，心中堵的那口气她就怎么都咽不下去。

脑海中也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天在医院里的情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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