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和林卿卿浅谈着之前写过的戏曲,耳边听见隔壁桌的声音。
“这是我们家老板送给王公子的金玉酿……小女来替你们盛了。”
“好!好好!”
“哎呀谢谢韫玉公子了,公子就是爽快!”
……
“哎王兄你怎么了这是?”
“我、我想起来突然有些急事要先回府上去了,改日再聚!”
那一桌子走了个人,不幸的是剩下的也聒噪万分。
沈沁若有所思的看着王公子离开,便在他前脚刚走后,放了些银子在桌上,紧跟着他也离开了。
“咦?”林卿卿拍拍肚子,指了指门口,“刚刚急急忙忙跑出去的是季韫玉吗?”
江沅吃完最后一口柿子饼,方才也没留神别处。
“不知道啊。”江沅耸耸肩,“他们俩的事,你怎么这么上心?”
林卿卿被问住了,刚想起身说出去,被他说的话硬生生地拉回了位置。
“我没上心啊……”
江沅垂眼看了她局促不安的手,笑道:“没上心没上心,只不过想追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林卿卿拿起一颗果子塞进嘴里,恨恨道:“你少在那沾酸泼醋了。”
“噢……”江沅抿了口茶,点头,隔了半晌坐起身,头发一甩,“饿了么?去靖水楼吃些?”
阳光不好时江沅的头发是正常的黑色,但在阳光下却呈棕色,发尾出现些金黄,皮肤雪白,陆佑娘常年不出门的肤色都快比不上他了,眉毛浓密修剪整齐,是一双好看的剑眉。
她看他有些傻眼:“我记得那些小姐们都评论你目中无人孤芳自赏,为什么你在我面前亲和力这么强?”
江沅撇嘴,有些不爽:“哪些小姐啊评论的很到位啊?”
“……确实反差比较大。”她喝光了茶水,放了些碎银在桌上,拍拍手起身,“行,走吧。”
二人并肩走出茶庄,朝着西边走,越往宫殿的方向越是繁华,靖水楼坐落在最繁华的地段,那里酒楼客栈应有尽有,夜里也不含糊的打着灯揽客。
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商人,有些本事的已经把生意做大了落户了,有的还从最基础的做着……人在哪里都一样,只要有思想,哪里都是文明。
路边不时立着一个矮小的石质路灯,天黑之后熄灯之前会有人来一个个点上灯油,以备黑夜里的不时之需。
沈沁跑出茶庄没多久,原本跟着的王公子就跑出视野不见踪影了。
她放缓了脚步,一个人在热闹喧嚷的路上走着。
个子不高,背影挺拔而坚毅果敢。
沈沁第一次来京城,以前只是总听谢淞说的,京城怎样怎样的繁华热闹,今日一见他果然没有骗人。
“十一月明灯花,十二月下汴梁。绿云沁,绕椒兰。缦丽远视望幸,疏影暗香望穿。”
汴梁她也没去过,原本说着京城与汴梁他都会带她去的。
自己还追过来找他,真是滑稽的……
“哎……”少女停下了步子,手里转着她已经破旧的钱袋子,心里不是滋味。
到底还要不要找他了呢?
“算了吧……”她动作乖巧的把钱袋子系会自己腰间,拍了拍破旧的那一面。
回家吧。
反正也遇不见,他就是个骗人精,连真正的名字都不愿告诉她。
“阿沁。”
季韫玉没忍住,站在她身后不到五米的地方,喊了她的名。
沈沁听着出神,没来得及转头。
季韫玉又上前了几步,对着她少了所有的嬉皮笑脸,揉了揉她的发顶,轻声问道:“你怎么到京城来了?”
沈沁还是没有抬头看他,鼻子酸酸的,控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吸了吸鼻子,还是没说话。
“走,”季韫玉拉起她的手,“我们去吃饭。”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但手却紧紧的牵着。
“看见了吗?”江沅拍拍林卿卿的肩头,一只手指着季韫玉的背影,另一只胳膊对林卿卿勾肩搭背到:“这年头,像我这样的单身独立男子已经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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