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陵刚从楼梯上来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人,只见她面色清冷,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
何陵见状朝那人点了下头,然后低声喊了句:“纪姑娘。”
商瑶看见那人如此有礼也朝那人点了点头回应。
后一刻只见那人走到了谢继辞的书房门口,房门紧闭,他伸手叩了叩,然后还向里面问了句:“少帅,可以进来吗?”
谢继辞听见是那人后便对着门口说了句:“进来吧。”
后者会意,然后推门而入,转身便合上了门。
商瑶从门急诊走了出来,眼看着那人进了谢继辞的书房后合上了门,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
她眸色加深,心想,她给那人下套的事他应该不会向别人说起,那看来,他和何陵要说的事就不会和自己有关。
商瑶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状态的双双,然后轻手轻脚地合上了门,自己走了出去。
谢继辞的这个少帅府别有洞天,她可以四处看看,免得在房间里太闷,自己又会和那人碎碎念。
书房里,谢继辞面色凝重,眼下有大片乌青,比昨天的还要严重。
何陵见状关切性地问了句:“少帅,你昨夜没休息好吧?”
后者正低头坐在沙发上,听到那人说话后便抬眸看向了他:“四小姐看了我桌上清扫官员的名单。”他说这话时语气里透着几丝无奈,眉头也紧紧皱着。
何陵一听眼睛立刻瞪得圆圆地,整张脸上都写满了吃惊和难以置信。
他这下算是明白谢继辞为什么这个脸色了,既理亏又无奈,偏偏那个人还是自己的至亲。
“四小姐看的,那会不会是庄先生让四小姐来看的。”何陵连忙发问,眼睛里都是惊讶和疑问。
谢继辞看着那人,眼神里多了一丝疲累:“应该不会,庄云陌把谢盈的性子吃得死死的,如果是他要求谢盈来弄得,谢盈一定会追查到底,所以,应该是庄云陌对谢盈提起了这件事,且把他的后果夸大了,谢盈才冒险来我书房里看的。”
何陵眼睛一紧:“那张名单上既然没有庄云陌的名字,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谢继辞抬眸,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名单上有新晋官员的名单,且庄云陌的名字方便安排了别的职位,谢盈不傻,肯定什么都知道了。”
“那惨了,庄云陌背地里本来就搞勾结官员的勾当,这下好了,名单都有了,他肯定又会到处走访。”
谢继辞却目光一横,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如果这上面确定了庄云陌不会被牵连,我想,谢盈应该不会立刻就告诉他。”
何陵立刻便像是看到了转机一样看向那人:“那就是四小姐只是知道了,还没告诉庄云陌?”他双眼放光,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
“现在不会……”那人往后靠了靠,整个人都倚靠在身后的沙发上,脸上疲态尽显。
“现在不会,不代表谢盈不会有意无意地提醒他,况且庄云陌这个人太会哄她开心,谢盈的性子都被他掌控着,要是哪天谢盈透露给他让他察觉到,他一定会想方设法让谢盈告诉自己。”
何陵这么一听后便脸色越发难看,整个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地坐到了沙发上。
“只希望四小姐能不要告诉他。”
“我已经写了信给老帅。”
后者连忙补充道:“老帅不在龙城,而且现在家里是四小姐在,那信会不会被四小姐截住?”
谢继辞偏头看向那人:“我知道老帅不在龙城,而且信里我只字不提谢盈的事。”
何陵彻底懵了,一脸茫然地看向谢继辞:“那少帅千里送信的目的呢?”
“说,我有喜欢的姑娘了,想请父亲见证,并情求父亲办一场酒会让众人见识一下我的伴侣。”
那人是彻底不知道谢继辞在搞什么了,眼神里满是疑惑:“少帅,你这是什么事啊,两件事根本没有联系。”
那人却眸色渐渐深沉:“现在谢盈肯定是防备着我的,但是我又一定要见到她的面,让她迷途知返,但是语气又不能太僵硬,先前他们给我介绍过,但是被我拒绝了,如今我自己提出要他们帮我见证,想来是允许还是批评,都能让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谈谈,最好是能让谢盈把那件事情抛诸脑后,然后我再想别的方式委婉地提醒她。”
何陵看着那人,虽然不知道他说得是什么,只是看那人的神情就知道胸有成竹,想来不会办砸的。
“少帅果然对四小姐很好,四小姐偷看了您的机密你都想着不伤害她的面子,还要旁敲侧击。”
谢继辞看了一眼那人,然后目光渐渐变得柔和,一脸平静道:“她是谢盈,我必须要这么对她。”
何陵一听这话后只觉得谢继辞的形象瞬间转变了。
他不是没有见识过那人狠厉的样子,眼光里全是狠辣,手里的枪就像刀尖一样杀人于无形,那时的他心狠手辣、杀人不见血,整个战场只在三天便全部剿灭。
后来,战事渐渐平息,那人把枪收回了枪架,整个人也变得沉静谦和,可那人在他眼里的形象却始终也改变不了——拿枪的人像手中的枪一样冷血冰冷,锋利无情。
谢继辞的书房还是保持着昨天被风吹乱的样子,这个书房与其来说是他的办公地方,倒不如说是何陵的归置处,因为有的文件他并不知道放在哪个位置,所以从昨天到现在,书房里还是一副乱哄哄的样子。
他倚靠在沙发上,头向后仰着,整个人显得放松又舒服:“何副官。”
那人立刻警觉起来,往往这个时候,当他正儿八经喊自己身份的时候都是有事情要吩咐的。
他挺拔着身姿站在那里,双眸炯炯有神地看着那人:“少帅请吩咐。”
后者却只是懒洋洋地指了指掉落在地面的纸张,就连眼睛也是半开半合,一副惺忪样:“整理一下这些文件。”
那人像是没听见一般,“啊”了句。
谢继辞头抬起来睁眼看向了那人,一脸认真道:“让你整理一下屋子里的文件,有些乱。”
何陵这下是彻底听清楚了,整个人立刻又泄了气,缓慢弯腰收拾着地上散乱的纸张,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什么。
谢继辞又恢复了刚刚那个舒服的姿势:“主要是我不知道那些文件该放在哪个地方,我怕收错了你回来又要重新收拾一道。”
何陵斜睨了那人一眼,后者明显没注意到——
你那明明是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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