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男子满意的看了一眼灰烬抬脚要离开,才至栅栏门就与迎面而来的花小小撞了个满怀。
男子抬起头去看对方,对方生着一张鹅蛋脸,眼睛大大的,鼻子小小的,看起来可爱憨厚。
花小小本就内向,此刻瞧见是香山县上最有名望的傅大夫,不由慌了神色,局促的垂下头不敢看对方深色的眼眸。
“没……没看见,实在对不起!”声音小小的如同她的名字。
傅怀生听着有些吃力,微微不悦起来,“麻烦让一下!”
“哦……”花小小迟钝的让开路,站到一旁呆立着。
傅怀生才走,翠花就跑了出来,见花小小走来,却没看见傅怀生。
翠花抓住她就问:“傅大夫呢?”
“走了。”
“哎”翠花抬脚去追,没多远就追上了傅怀生,他正要上马车离去。
翠花甩开膀子,加足了铆劲儿,一口气拦下了青棚马车。
“吁……”的一声,车夫拉紧套马的缰绳。
“找死啊!”车夫怒骂道!
傅怀生被摔倒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从里面走出来:又是她!
压下不耐烦,他等着她开口。
翠花作辑,“傅大夫,实在对不住。小女虽醒来,但似乎神智有些不清。”见对方没有生气,她继续请求道:“能否再去看看,小女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翠花平日一双无神的眼睛此刻小心瞧着男子竟然有了几分光彩。
傅怀生本来就生得白净,说话做事也冷冷的,但总不至于见死不救,何况婚书都给烧了,现下宗豆豆于他只是普通的患者。
花小小走近那间恶心的屋子,害怕的看着床上脸色蜡黄的闺蜜,小心的喊道:“豆豆?”
宗豆豆撑开微眯的圆眼,陌生的看着身穿粉色马面裙的女子。
她见豆豆睁开了眼睛,眼里一闪而过些不明的情绪,随后又走了过去蹲在床前。
因为难闻的味道,她不禁眉头微微皱起,宗豆豆却看在眼里。
真是为难了这闺蜜!
长时间处在这间屋子,她的嗅觉已经不再敏感,甚至习惯了这些恶臭。
翠花此时正领着傅怀生进来,两个人头顶上还带着些许雪花。
傅怀生用手扫了扫头顶的雪花,径直走到肥婆面前。
对方从药箱里取出专用垫巾垫在又肥又黑的手腕下。
这次他没有用丝帕盖住,而是直接用好看的手腹按在手腕上,他的神色始终淡淡的,没有起伏。
翠花并没有拿走那只睡死的老鼠,所以它还安然无恙的躺在她的枕头上。
傅怀生看见了它,并用一种无比鄙夷的神色瞧着宗豆豆和她身旁的老鼠。
被一直盯着,肥婆却偏不拿开,而男人也犟得很,手就不拿开,也不说话,眼神犀利的看着她。
她不知道他最讨厌老鼠?
以前成日跟在他身后喊着要“帮相公打老鼠”。
“豆豆,傅大夫不喜欢老鼠”。
她怎么知道他不喜欢,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肥婆无奈的求助于翠花:“你帮我拿开”
翠花为难的摊开手:“不是我不帮,是我不敢!”
就因为碰了一下小暖暖,她手上就被咬了一口,到现在还疼呢!
宗豆豆吞了吞口水:“这么厉害!”
傅怀生顺过去看见女人手上的牙印,取出一盒药膏,“宗婶”
“恩”她并没有伸手过去接,略微犹豫了一下,感激的看着傅大夫:“不用了,农家妇人,皮糙肉厚,不妨事。”
女人说完,偷偷摸了摸口袋。
“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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