谧影看着手上这两年关于她坐下四护法的传言,毫不在意地扔到一边,她看着眼前的占卜九空镜,神叨地自语道:“这一天,要来临了吗?”
“本以为需要几十年,没想到她的成长速度这么快。”一旁穿着神圣的白衣,背负着白翼的金发男子,正是神界的光明神栩。
一神一魔,居然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商讨着什么。
谧影拨弄着手里黑色的玫瑰花,睫毛弯弯如兰,微阖的黑红眸子倾泻着爱怜和垂青,她手中的黑玫瑰,更像是某个女孩儿。
她黑红色的唇瓣微张,悠悠道:“十年还是要的,不过还差一个契机。”
“我们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不差这一会儿,为了这一天,所有的人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不过都是值得的。”
“是啊,至高无上的光明神大人,也会有将权柄拱手相让的一天。”谧影戏谑地看着一身圣光的栩,也不知是玩笑还是讥讽。
栩面色不变,并不看她,只是淡淡地说:“恶魔女神想当年单兵击退元灵大陆百军势力,不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悍威,连女神都能舍得,我一个闲散的神灵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踏着满天繁星,披着月光而归。
高个子的女人对旁边的少女说:“森玖她们被送到灵界的急救中心治疗,如今已经没有大碍了,还好那女恶魔没下死手,看来是侮辱性成分更大。”
她又看了看面无表情垂眸走路的暮织,不禁皱起眉头:“月漓,我知道你被莫名淘汰,第一名从手里溜走不好受,但是森玖她们可是你的朋友。”
暮织微微侧脸看向绥美,仍然面无波澜,语气也没有温度:“她们没事就好了,我们在这儿瞎担心,也帮不上忙,对方可是女恶魔,我们总不能去缉拿凶手。”
“话是这么说,可是……”
暮织脚步停顿,半增高的宽鞋跟在阴冷的地面上摩擦出细微的声音。
她眼中没有了之前绥美熟悉的那种天然的光芒,只剩下让人不熟悉的冰霜。
她轻轻下蹲,温柔地抱起地上的黑白两只猫,用鼻子下面的地方亲昵地蹭了蹭,两只猫齐齐对她发出“喵呜”的软软的讨宠声。
“绥美,你不是说,我快要考试了吗,现在要一门心思放在学习上。”
“……”绥美久久无言。
她像一根杆子一样杵在那里,她想不通,到底是谁把那个像小鸟一样整天叽叽喳喳,像小太阳一样活跃的暮织暗杀掉了。
斯娜亚,应该没有这个本事,虽然这个人不务正业,做事狠辣老陈,但也不至于把人教的跟冰一样冷漠无情。
之前的丫头,可是主动上门两次去帮森玖的忙,这么现在变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月升起,两个人的影子模模糊糊的映在黑黢黢的地面,渺小无助。
晚上,暮织又做梦了,每次她做梦,月漓都会占据身体的主导权,她也会合时宜地主动让出。
因为她知道,这不只是梦。
她梦见自己一个人站在刚才那条凄冷寂静的大街上,身上的装扮已回归到月之护法形态。
黑幕笼罩的天空中突然金光闪闪,云开月明。
一身圣洁白衣,背负着三对白翼的白鸟栩,缓缓俯冲飞过来,带着无比深情的眼神,似要将她吞没。
她转过身去,眼睛蒙上一层清冷。
“月儿。”白鸟栩轻柔地呼唤,伸出了广袖中修长温暖的双手,慢慢向她牵引过来。
那一抹怀着至纯至净的白色的金光,投映在她夜色的双眸中,没能荡起什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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