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许韵潼正在绣给皇帝制作的衣服上的花样。
光线温和的屋子里,烛光曳曳,红色的光氤染在美人如花的容颜上,有一股岁月静好的美。
皇帝一来,江漓和萧晏便知趣离开,两个人这时候走窗户的默契如结交八辈子的兄弟。
许韵潼一边专注手里的活计,一边漫不经心地嘴上行礼:“给皇上请安,臣妾有点忙,不便下来给皇上行礼了。”
皇帝也不恼火,一只胳膊蜷起在桌子上,笑眯眯地问她:“忙什么呢。”
“啊,当然是给某人缝衣服了,不拿到绣工手里补,给臣妾这个可怜的孕中人士加活,皇上可真不地道。”
“朕不是怕你闲着无聊嘛,交给司衣司那些绣工,朕不放心,还是潼儿的手艺穿的更舒适。”
许韵潼借势岔开话题:“皇上怎么不让江答应帮您缝啊?”
“她一个粗使丫鬟哪会这种细活儿,潼儿该不会是吃醋了吧。”皇帝见许韵潼酸溜溜的样子就无比舒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乎自己,所以有成就感吧。
许韵潼这才正眼看皇帝,小脸上写着不乐意,还用责怪的语气说:“皇上怎么突然喜欢上一个粗使宫女了,潼儿没她好看吗?”
皇帝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她自然是半分不及你,但美食佳肴吃着,偶尔也得试点小菜嘛。”
“那明天臣妾就要见见这个江答应,看看她何许人也,能成为皇上的小菜。”许韵潼的话仍然酸溜溜的,一副正室讨伐小妾的架势。
皇帝起身,把许韵潼拉起来,两个人一齐坐到床上,皇帝摸了摸许韵潼鼓鼓的小肚子,还凑上来听一听,老父亲的欣喜出现在年轻俊朗的脸上,因为有个“好皇后”,他现在还没有自己的皇子,怪可怜的,许韵潼抚摸着皇帝精致的面庞,就像老母亲抚摸孩子一样。
以前,她总是在想,小说里十本有八本都会写的刀削般的脸,是什么样的,难不成是方块人吗?
现在许韵潼知道了什么叫艺术家的精雕细琢,同样是刀,落到人家女娲娘娘的手里,那整出来的效果都是不一样的。
皇帝待到很晚才走,许韵潼还陪着他批了一会儿折子,当然她只能在一旁给他捏捏肩,捶捶背,递个水倒个茶之类。
不过许韵潼多少还会用余光留意一下皇帝折子上的内容。
父亲最近表现不错,再加上许韵潼大放异彩,他老人家更是连连升迁,已经升到礼部尚书的位置了。
北月的礼部没什么实权,就是招揽一下礼仪方面的问题,外交,贸易,联姻之类,而且钱还多,估计父亲受了哥哥的传染,就是奔着钱去的。
有她许韵潼的风范。
许瑾亦的生意做的也是风生水起,做大的同时不忘给别人一口饭吃,互利共赢,当然有商场的地方就有交际圈子,许瑾亦最近的来信中,说他碰上了一个难缠的对手,这个人身家十分雄厚,人脉又广又硬,是个非常不好说话的主。
这个人的名字叫慕容玄轩,也就是本来要和女主搞在一起的六王爷。
许韵潼记得,六王爷这个人,根本没什么商业背景,本来在经济这方面的助力一直都是许瑾亦,六王爷慕容玄轩只是个闲云野鹤的风流王爷,哪来这么厚实的身家。
难道又是天道为了修正剧情安排的?
一个王爷有这么厚的身家,可不是好事。
许瑾亦在书信的后面还说了更离谱的。
六王爷暗地用这些钱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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