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星看着墙面映照出自己修长的身影，为了上得了台面，她把压箱底的鹅黄色长裙都拿出来了，此刻衬得她整个人光彩照人。

“少爷，其实我大学时去兼职过礼仪小姐。”

蒋星星沉浸在自己的美丽，如同天鹅对着湖面的倒影自梳。

顾言清到底是没有发现美的眼睛，只给她一个“关我什么事”的表情。

他一心只想着他的公事，引着她到包厢里坐着，客户不久就来了，是两个日本客户。

他们和顾言清用英语高声讨论着什么，蒋星星是不大听得懂。一来是客户的日式英语口音有点重，二来她大学虽然过了英语六级，还是有好些词汇听不懂。

学艺不精的她只负责在客户劝酒时，优雅地挡在顾言清面前把酒喝下就行了。

酒是按客户的喜好，点了日本的酒，蒋星星没怎么喝过，倒也不觉得难喝，只是她的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资本家终于良心发现了。

顾言清按住正要往蒋星星的樱桃小口里送的水晶玻璃杯，凑到她耳旁柔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蒋星星撅起了小嘴：“恶心。”

顾言清自责了：怎么这么快就要吐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怎么脑子进水把她带出来了，让这头猪在家睡觉不好吗。

他揽过她的肩膀，热气再次呼到她耳边：“起来，我扶你去洗手间。”

“不去。”

顾言清脸色一沉：“你想吐在这里在客户面前丢人？”

蒋星星的嘴撅得更高了：“谁要吐了？我说他们恶心。”

“哈？”

“他们明明家里都有老婆孩子，穿得也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竟然在讨论江城哪里可以找X服务的事。太猥琐了！”

他们所在的江城，是南方一座盛产美女的大城市，美到国际友人都心动了啊。

顾言清略微有些震惊，她怎么知道的？客户和他交流内容仅限于生意上的事，只是他们两人之间偶尔会用日语交头接耳。

“你听得懂日语？”顾言清好奇道。

“嗯，”蒋星星点点头：“谁没有中二过嘛。我以前喜欢日漫，还曾经是杰尼斯的女人，自学了好久日语呢。”

“什么杰尼龟的女人？”

“……”

蒋星星不想理他，反正懂的人自然懂，不懂就算了。

“那客户有没有说过我们的产品？”

“嗯，”蒋星星又点点头：“他们说顾氏集团的报价有点高，有个公司的报价更低，他们在考虑中。”

“那你刚刚怎么不和我说？”

“你又没问。”

顾言清真有点想动手掐她，但想到若要收拾她什么时候都可以，于是作罢。

他叫了几个衣着暴露的侍应女郎进来，和客户默契地笑了笑，也不知和他们叽里呱啦说了几句，就带着蒋星星往包厢外走了。

蒋星星一步一回头地看着侍应女郎和客户越贴越近，似懂非懂，默默撇撇嘴。

刚出了包厢门，顾言清脸上残留的笑容就僵住了。

“阿清，这么巧？”

如风铃般悦耳的声音，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曼妙女郎，高高的个子，正挽着一个比她还高出许多的金发碧眼的老外。

视线回到顾言清脸上，细细观察他突然僵住的面庞，女人的直觉告诉蒋星星：顾言清和眼前这个美女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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