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有点僵硬地想。
卧槽?
不会吧啊啊啊怎么就刚好撞上波本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啊啊!
南凌表面上冷漠地转回了头。
当然实际上是有点慌。
不对,是非常慌。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波本偏偏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地点,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眼前?
南凌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上次拉仇恨的招欠举动。
但是诸伏景光的尸体他也必须得带走,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会结下这个仇。不如就把仇恨拉死一点。这样多好玩啊。
……好玩个鬼!南凌咬牙切齿地想。恨不得穿越回去一巴掌呼醒当时的自己。
好好说话有那么难吗?自己态度那么嚣张干什么啊到底。
他当时有多爽,现在就有多尴尬。
他要怎么面对安室透,上去打招呼?当作无事发生?那样绝对会更加被他记恨吧!
就这么呆着装作没看见?可是他明明就看见他了,波本应该也看见自己了……
“查特?”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年轻。”
南凌松了一口气,看着一个白人壮汉在自己身旁坐下。
“不要凭借一本书的封面而评判一本书(Don’t judge a book by its cover)。想必您就是坎普先生?”
“我就是。”坎普把手里拎着的手提箱给南凌看了一眼。“钱在这了,货呢?”
南凌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之后是一个个透明的玻璃试管,蓝色的溶液在灯光下十分耀眼。
“喏,你检查一下。”南凌抬了抬下巴。
“不必了。”坎普合上盒盖。把手里的手提箱递给了南凌。“我相信贵方的信誉。”
“哦。”南凌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打开了手提箱扫了一眼。数目应该没错。“祝你们用它玩得愉快。我先失陪了。”
“查特先生这么着急?不再留下喝几杯吗?”
“不了,今晚还有别的事。”南凌对着坎普笑了笑,“坎普先生是爽快人,我很期待下次的合作。”
开玩笑,波本就在这杵着他还敢留下来?留个屁啊!赶紧溜了溜了。
……
安室透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当然不完全是因为巧合。
最近日本出现了一起连环杀人案。
本来吧,这在案件频发的日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偏偏这次的犯人用到的手法是下毒。下毒也就算了,这个毒药还非常恶毒。潜伏期12个小时,期间被害人的身体上会逐渐出现像是被什么人打过一样的淤青,最后遍及全身,毒发身亡。
更重要的是,这个毒药,目前无解。
也就是说,被害人知道自己被下毒之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流逝。不管做什么,也不能让自己的死亡推迟哪怕一秒。
这就导致了大面积的民众恐慌,事件严重到公安都有了报告。
而上面提到,在远在欧洲的法国,好像也出现了类似的杀人案。
但目前数量很少,而且西方国家普遍治安很差,每天死在街头上的人可能都不止两三个,怎么会有人注意到这些死状奇怪的尸体。
于是这件事也就没有引起足够的注意,在公安的报告也只是提了一嘴,而且也没有确切证据,只是传闻罢了。
但是鉴于目前也没有什么其他有用的线索,安室透就来了法国想碰碰运气。
谁知道,还真让他调查到了一些东西。
巴黎一个比较大的黑帮,“血弩箭”,最近有了异常的动作。
他们最近的行动异常嚣张,在规模上扩大了好几倍。不仅如此,和他们作对的那些势力里,有几个人的死状和日本国内那些案例非常相像。
于是安室透就大概摸了摸这个组织的结构。而他今天跟踪的人,坎普,正是血弩箭的二把手。
他本来没想着这么快就能有收获,但意外的是,今晚的收获还挺多。
他在听到那个声音,看到那个背影的瞬间就认出了查特。他的打扮跟那个晚上很像,都是一身黑色。
简直像是在污泥里长出来的一般。
安室透对此感到厌恶。
而直觉告诉他,那个盒子里装的,应该就是血弩箭干掉他们的对手时使用的毒药,同时也是日本连环杀人案所使用的毒药。
不仅看到了那个毒药的交易现场,还意外知道了毒药的供应商。
没想到竟然是组织……上次查特说他是研究组的成员,难道毒药就出自他之手吗?
安室透想到那些受害人临死前绝望的神情和痛苦的死状,不禁对查特越发感到愤怒。
这种人,直接死刑未免太便宜他了,他就应该被关在监狱里直到他死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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